“要是五公主真能勸動三皇子,老奴早就死了千百回了。”吳曲慢條斯理整理者箱子裡的東西,似乎在分類,有條不紊,邊說著,邊給慕容嬌臉色看。
慕容嬌臉一紅,氣鼓鼓地,怒瞪吳曲。
安琪細細看著這一切,覺得吳曲,似乎是一個很不平常的人,這樣囂張,連公主都不放在眼裡,慕容敬為何待他這般好?難道只是因為他辦事牢靠、頭腦靈活?
玄墨一臉不屑和噁心,看著吳曲扭扭捏捏的模樣,難受至極,身上不知掉了幾層雞皮疙瘩。
慕容嬌惱怒上前,一腳踹在吳曲的屁股上,吳曲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呵呵呵…看你,武功越來越不濟,還是讓皇兄趕緊將你趕出皇宮最後。”慕容嬌大笑道。
“不給你踹個正著,老奴還真是擔心接下來幾日,老奴無處安身。這踹人的毛病還是沒改。”吳曲說著搖搖頭嘆氣,不理會慕容嬌,繼續幹自己的活。
“好啦好啦,誰讓我剛回來,你就氣我的?”慕容嬌一臉討好,去給吳曲捶捶背,笑道。
“誰讓你過年也不好好在皇宮中,非要押送什麼白羆去交換什麼故事,老奴怕你要去交換的,不是故事,而是你的心。”吳曲有些責備道,可是卻可以看出,他眼裡那份長輩的愛。
“你又胡說,不理你了。”慕容嬌惱羞成怒,餘光看了一眼玄墨,臉微微泛紅,說著,拋下所有人離去。
“看來吳公公和五公主很交好。”安琪淡淡道,隨意翻閱一本書籍,餘光只是掃了一眼吳曲,這個太監,其貌不揚,扭扭捏捏,怎麼和阿福就全然不同,阿福也是太監,可是阿福卻沒有一絲這樣的做派,安琪微微蹙眉,腦袋裡又冒出了那人邪魅的笑容,耳邊似乎聽到他的聲音,每一聲‘娘子’都叩打在她的心上。安琪紅唇微微抿起,一隻手習慣性伸進懷中,拿出那枚玉佩。
吳曲捏著蘭花指,笑得讓玄墨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哆嗦,又起一身雞皮疙瘩。吳曲細聲說道:“皇后去得早,那年公主出生,皇后就不病不起,又一夜,天寒地凍,老奴正負責給皇后送藥,那樣,雪白的地面上全是血跡,老奴原本想要去喊人,可是卻看到了三皇子,當時他才五歲,抱著還在襁褓中的五公主,惶恐逃了出來,老奴做了一些不足掛齒的事情,才讓皇子和公主逃過一劫,三皇子是個好人,念著老奴那點好,所以老奴才有今日。”
安琪微微蹙眉。雖然吳曲說不足掛齒的事情,可是似乎並不是如此,因為他揚起幸福的笑容,似乎為此感到很驕傲,可是卻還是由一點點苦澀。
“那你都覺得不足掛齒,幹嘛還要告訴我們?”玄墨撇撇嘴說著,白了吳曲一眼。
“老奴是想要安大夫和墨世子,相信老奴,三皇子信任老奴,希望你們也相信老奴,減少猜忌,趕緊辦事,好早日治好皇上。”吳曲說得頭頭是道,畢竟是老人,他不會計較別人怎麼說,和慕容嬌鬥嘴,也純屬娛樂,畢竟在沉寂的宮中,大家都會尋找一些自娛自樂的事情,也許吳曲就是喜歡這樣的方式吧。
慕容嬌不知怎麼地在門口那裡探出個腦袋,吐吐舌頭,笑道:“吳公公又開始吹牛了,呵呵…真不要臉。”
吳曲悶悶吐一口氣,搖搖頭看著慕容嬌,剛才不是走了嗎?居然躲在外面偷聽。
“哦?他吹牛,那事實是什麼?”玄墨想知道吳曲這個人的囧事,誰讓他剛才搶他畫卷,還罵他的?
“皇兄說,吳公公以前是一個禁衛軍統領,誓死保護我們,可是刺客太兇險,禁衛軍不敵,吳公公將我和皇兄抱起,藏在池子裡,正處於冬天,吳公公用身子立在池中,雙手將我和皇兄舉起,那些刺客怎麼也沒想到我們就藏在池中,沒看到我們。可是也因此,吳公公由禁衛軍統領,就變成了吳公公。什麼叫吳公公就變成吳公公,我也不懂,反正皇兄就是這麼說的。”慕容嬌將慕容敬給她說的話再次說了一遍,因為那是她還是一個嬰兒,怎麼知道那麼多,可是慕容敬是五歲的孩子,依然記得那一夜的兇險,更深刻記得吳曲的衷心。
玄墨原本覺得吳曲一無是處,可是這一刻,他突然很欽佩吳曲,
安琪明白,必然是因為寒冰傷了他,而且一站就站一夜,加上和刺客廝殺,精疲力竭不說,流血不止,能在冬天的池水裡,活下來已經是奇蹟了。
吳曲似乎回想起當年,面色微微凝重,繼續分類,放下最後一本書,然後細聲細氣說道:“好了,老奴將這些東西都分好了,這邊是公主喜愛的書籍,而這一邊,是當年公主自己作的,有書籍,也有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