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平日一副吊兒郎當又有些狂野不羈,心直口快,不是有心機的人,為何他這般神秘,去做什麼?安琪想到這裡突然一怔,攝政王假意刺殺她,玄墨用睿王府打量暗樁調查,睿王為何要將調查這件事情放心交給玄墨?玄墨是個粗心的人,睿王為何沒有派嘯陽?
安琪想起玄墨的一些事情,發現玄墨有一個特點,對於上心的事情,他比誰都敏感,比誰都認真,例如,她。而對於不上心的事情,他全然不顧,活得瀟灑。那麼此行,他到底是為了什麼?
安琪邊想著,邊跟隨,可是卻在宮牆邊,安琪分不清玄墨的味道,找不到方向。安琪放棄,原路返回。
安琪選擇了分心,分神,不斷研究控制蠱毒的藥方,完善藥方,她的房間一直點著燈到天亮。宮女們緩緩走進來為安琪洗漱,卻看到安琪趴在桌上,緊鎖眉頭,沉沉睡下。
直到正午時間,慕容敬激動走到安琪院中,幾個宮女溫聲將裡面的情況稟報。
“回三皇子,安大夫昨夜一夜未眠,如今已經休息。”一個宮女溫聲說道。
慕容敬微微蹙眉,剛進門的腳抽了出來,餘光卻看到安琪趴在桌上,慕容敬看著她們,冷冷道:“為何不扶她上榻?”
“是。”幾個宮女連忙上前,她們以為安琪是男子,男女授受不親,她們不敢造次。按理來說,伺候安琪的也應該如伺候玄墨的下人一樣,都是太監。可是卻不是,她們也很費勁。
一個宮女的手還沒碰到安琪,安琪立馬直起身,一隻手抓住那隻手,本能一甩,那宮女被扔出三丈外,只聽道一聲慘叫聲,那宮女立馬昏厥。
慕容敬揮一揮手,那些宮女抬著那宮女,紛紛退下。
安琪揉了揉太陽穴,那些都是本能,對於不信任的人,她一向如此,特別是在睡夢中,她淡淡道:“三皇子可看到藥效了?”
“父皇醒了,他要見你。”慕容敬激動說道。
安琪低眉看了看桌上的那藥方,將它收起來,慢慢站起來,理了理衣袖。
“小丫頭,你還睡?都正午了,我們出宮去。”玄墨在院子就開始大喊。
安琪嘴角一勾,出宮?看來玄墨想白天查一些事情。
玄墨剛進門,見安琪一臉慘白,氣色極差,擔心道:“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無礙,先去看看皇上如何了,一會兒陪你出宮。”安琪淺淺一笑道。
皇上的寢殿,這一次,安琪終於看清了慕容智,那一雙桃花眼,風流邪魅,卻難以掩藏他的鋒芒,他的野心,看似風流,卻是掩飾他對皇權的渴望。慕容敬是個善於擦眼觀色的人,他也許早就將他看穿。
慕容智在白日見到安琪,微微蹙眉,月下的她,和此刻的她似乎派若兩人,月光下那個人,簡練卻美豔,可如今的她,卻被憔悴淹沒,臉色極差,紅唇都泛白,還有一排整齊的牙印,似乎在隱忍著巨大的痛苦,自己咬傷了自己。
慕容遇坐在龍床上,安琪恍惚間以為見到了鬼醫,可是那眼神卻少了鬼醫眼眸的那道鋒芒,這兩個人,鬼醫似乎更像君臨天下的人。
“你就是敬兒說的安大夫?”慕容遇兩眼有些無神,微微抬手,招安琪上前一點。
安琪上前幾步,微微行禮,然後說道:“正是草民。”
“你們都下去吧,朕,要和安大夫說幾句話。”慕容遇微微揮一下手,輕聲道,卻不容抗拒,只能順從,所有人都下去,玄墨看了看安琪,安琪點了一下頭,他不安地看了看慕容遇,最後才離開。
“敬兒說你要和朕叫一個條件,讓慕容靜書這個名字回到慕容家的族譜中,恢復她靜公主的封號?”慕容遇的言語變得冷了幾分。
安琪有些拿不準這個人,他似乎並不怕死,安琪淡淡開口道:“是。”
“呵呵…你認為可能嗎?”慕容遇冷笑道。
“看來不可能,可是若殺先皇的不是靜公主,那麼,皇上,你是不是就助那個真兇逍遙法外了?”安琪淡淡道,細細看著慕容遇的每一個神情。
“咳咳咳…”慕容遇狠狠咳了好幾聲,幾乎背過氣,安琪微微蹙眉,不知道他這一咳是有意的,還是巧合。
安琪有些吃不準眼前這個人,她隱隱感覺這個人不簡單,似乎感覺到了殺氣,安琪抿唇不語,腦海裡不由自主冒出了那幅畫,那兩個一模一樣的人,著裝卻不一樣,而看著雪郡主的那個人,是鬼醫,另一個人,就是慕容遇。作為特工的她,習慣將事情在腦海裡做出各種可能性,然後一一排除,最後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