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明天,我們回京吧!”安琪輕聲道,她要將這廝帶走,離開這裡,這廝如今就是一隻餓了二十年的狼,她怕再在這鬼谷中待下去,某人要精盡人亡了。
“娘子想回京了?”晟王依然迷離著雙眼,在安琪的耳邊吐著熱氣,突然含住她的耳垂,聲音魅力而蠱惑人心,讓人不斷迷失自己。
“嗯,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們去處理…”安琪很艱難說完,就已經沉淪。剛雕刻完的玉佩掉進水盆裡,盪漾著水紋,旁邊的兩個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只剩下一些凌亂的墨衣和水紅色衣衫交織在一起,一件又一件,一路沿著地面,指向軟榻上的男女。
百花節那日,京城郊外,一輛馬車在那裡等候,大鵬飛過,飄落下那兩個身影。
阿福抿嘴偷笑,看了看安琪,他都可以看出安琪的變化,脖子上還有幾個吻痕,臉頰依然紅潤,顯得更加美豔絕倫。而晟王,依然英姿颯爽,深邃的眼眸恢復了明亮和純潔,帶著喜慶。他迷人俊美的玉顏,寫滿了新婚的喜悅。
乘著馬車,穿過繁華的街道,人潮擁擠,安琪挑開簾子看了看這熱鬧的街,晟王突然從袖中掏出那塊玉佩,扔向車外,直飛向玄墨,玄墨感覺有什麼東西飛過來,本能一轉身,兩隻夾住。一看,是那枚玉佩,玉質居然和安琪手中拿著的那枚一致,可是圖文卻和他玄家的墨玉一模一樣,他嘴角一揚,跑向馬車。
“小丫頭。”玄墨大嗓門還是那麼響亮,氣勢逼人,如同統領三軍的大將軍。
阿福的馬車慢慢行駛著,玄墨跑到馬車跑,含笑道:“小丫頭,你果然言而有信。”
“我何時騙過你?”安琪挑眉問道。
玄墨一隻手拿著玉佩,一隻手拿著寶劍,挑開車簾,那一瞬間,他像被雷劈到,外焦裡嫩。他看到安琪絕對的變化,在他心裡,他的小丫頭都是冷漠的,堅強的,甚至有時,是無情的。可是這一刻,他看到的安琪,卻是一個沉溺在幸福中的女子,多了一絲柔美,就連她的笑容,都透露著幸福。他的心咯噔一下,看著安琪依偎在晟王懷中,那是一種依戀和依賴。
他看了看手中的玉佩,眼裡全是苦楚,淡淡道:“小丫頭,恭喜。”
晟王手輕輕一揮,簾子再次放下。他知道玄墨此刻的心情,他的眼神微微黯然,將安琪的頭按在他心口的位置。
“也許這一刻,他應該明白,也該放下了。”安琪閉上眼睛,淡淡道。
晟王只是輕笑一聲,並未言語。
玄墨悶悶回到睿王身邊,睿王看著馬車離去,青衣在微風中搖晃,上了茶樓。
“剛才那興奮勁都沒了,如今只剩下一張死魚臉。”嘯陽微微蹙眉,悶悶道。
玄墨不語,跟著睿王進了雅間。
“定然又是那個小丫頭有關,玄墨這沒心沒肺的,一到那小丫頭身上,就有了心肺,還是碎的。男兒志在四方,豈能兒女情長?”嘯陽繼續嘮叨道。
“好了,嘯陽,如今玄墨已經是怡親王,不是墨世子,注意身份。”睿王抬了抬手,淡淡道,嘯陽這才意識到他恨鐵不成鋼的玄墨成了怡親王,他將他的苦口婆心都收了起來。
“明日你即將上邊疆穩定北方之亂,不和她道別了嗎?”睿王淡淡問道,玄墨卻努力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別笑了,比哭還難看!”嘯陽眼眸被刺痛,悶悶怒道。
“她在他身邊才會快樂,我不用去打攪他們的生活,該放下了。”玄墨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很無力,卻句句都帶著他的血,他要去北邊也是好事,也許在沙場中,他可以遺忘,就算無法遺忘,他也不會讓世人知道,他那份情。
睿王淡淡看著玄墨,手中依然拿著那枚玉簪,玄墨撇撇嘴,從懷中拿了一根一模一樣的玉簪,交到睿王手裡。
“王爺,那日你要小丫頭找到這枚玉簪,我怕找不桑�獾劍�檔乩鍶萌說窨塘艘荒R謊�模��笥盟��航飭誦⊙就返囊皇蔽;�U饈俏彝懈墩蟶系娜耍�傲餃詹耪業剿屠矗�憧純矗�遣皇悄鬩�哪敲隊耵ⅲ俊斃����潰�齔鮃桓比未蛉溫畹募蓯疲�蛭���髁蘇餉淳謾�
睿王一怔,猛然睜眼看著玄墨,再次看了看真正的那枚玉簪,他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淡淡道:“原來本王連真假玉簪都分不清,當真可笑。”
是可笑,他拿著玉簪的時候,他時時想起那個殺蟒蛇的女子,想起她在宮中的舞蹈,想起她那不卑不亢,從容不迫的神情,這才是真的可笑。可是沒有人知道這些,除了他一個人知道。
“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