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安琪找了三天三夜才找回來的髮簪。
璃王的臉早已龜裂,怒看玄墨,再看安琪,安琪又是那麼平靜,似乎什麼事情都和她沒有一點關係。他很想問這個女人,為什麼要瞞著自己?為什麼要隱藏住自己的光輝,不讓他發現,害得他錯過了她?他有太多的問題需要她回答,他一定要問清楚,一定。
“晟王妃,說說看,你需要什麼賞賜?”皇上笑道。
“兒媳不需要賞賜,兒媳要的,是天下人知道,只有大理國第一才女,才能配得上晟王,誰都不可以侮辱晟王。敢於冒犯和侮辱他的人,我一定一一討回來。”安琪說著眼神盯著幽蘭公主,她無法忘記第一次見到晟王時,晟王眼裡的那份孤獨和淒涼,不會忘記晟王身邊的青一塊紫一塊,不會忘記晟王想起過往時,臉上難以掩藏的落寞和哀傷。他一個人承擔了太多的苦難,隱忍太多,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不管他要繼續隱忍到什麼時候,她都要保護他,陪著他演完這場戲。因為,他在明處無法保護自己,雖然不知道他暗地裡做了什麼。
晟王心裡暖暖的,心想:“女人,要是你知道本王暗地裡沒少讓他們受罪,你還會報復她們嗎?還會揚言要保護本王嗎?還是不能讓你知道,本王都做了什麼。不過,女人,只怕是本王保護你的多。你可得罪太多人了,為夫任務艱鉅啊。”
阿福心中暗喜,王爺,這下那些人要受罪了,你暗地裡給她們找麻煩,明著王妃再出手,看來那些人也該哭了。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明著的時候,王爺不用再受苦了。
幾位公主一怔,臉色大變,立馬低頭,不敢再看安琪和晟王一眼,幽蘭公主,有些害怕,突然想起街上糞桶扣在她頭上,滿身汙臭,她微微發怒,她是公主,國舅的侄女,她沒有母后保護,可是她還有徐家,是的,徐家會保護她,還有最大的靠山,徐公,皇上都是他的傀儡。
徐宗偉看著安琪的眼神都變了,殺氣騰騰,他要擁護的是璃王,今日璃王妃受辱,就是璃王受辱。不過璃王妃,他不會太在意,雖說是姐姐的孩子,但是自己的女兒再過幾年,就可以嫁給璃王。到時候,璃王成了皇帝,那麼自己的女兒就是皇后,自己就是國公,做下一個徐公。
徐德邦看著徐宗偉,知道他又開始在算計。想起他汙衊自己陷害皇后,他就來氣。雖然自己的妹妹在後宮中是貴妃,但是並不得寵。就算有這份心,但是妹妹不爭氣,他就算殺了皇后,妹妹也當不了皇后。
二人再次對上眼,殺氣沖天,火花四射。
“既然晟王妃這麼說,那麼朕準了,由你維護晟兒的威嚴。至於相爺之事,彈劾你的奏摺不少,朕念你護夫護府,可以諒解。”皇上威嚴開口。
“謝父皇,若再有隨意闖府,蔑視晟王者,兒媳定當不辱使命,讓他有來無回。”安琪嘴角一揚,行禮道。
“咳咳…”皇上沒想要安琪居然故意加重了他話中的意思,他只是放任她教訓那些欺負晟王的人,可沒說要她殺了那些人。
眾百官一怔,看著晟王,眼裡多了畏懼之色。
“教訓幾下就可以了。”皇上淡淡道。
“是,定如父皇之意,好好教訓,叫他們懂得,什麼是皇家的威嚴,什麼是後悔。”安琪淡淡道,說得雲淡風輕,卻句句帶血。
皇上點了點頭,知道安琪嫉惡如仇,不過總比派去別人保護他這個兒子強。
慕容敬和慕容嬌看出皇上對晟王的重視,容許一個王妃毆打相爺,自然不簡單。可是也知道,安琪如今成了眾矢之地,多少人想要殺她。
安琪回到座位上,又是那般與世無爭,冷漠。
出宮的路上,冥王一身月牙白矗立在馬車旁,等著安琪。
“冥王有何事?”安琪淡淡道。
“你可知,你今日之舉,給自己帶來多大的危險?”冥王蹙眉道。
“不知。”安琪淡淡道,她確實沒有想那麼多。
“難道你忘記昨日那些刺客?你今日贏了璃王妃,挽回面子,又能如何?徐家的人定然不會饒過你。別忘記璃王妃的母親,就是徐家人。幽蘭公主也有徐家保護,你將徐家得罪盡,只為了他的顏面,值得嗎?”
“冥王殿下,若一個人活著,沒有尊嚴,你認為這樣活著還有意義嗎?尊嚴,他保護不了,那麼我來保護,只要是他,那麼,就值得我這麼做。”安琪堅定的語氣說著,看了看身邊痴痴傻傻的晟王,眼裡全是笑意。她也不明白,為什麼就是想要保護他?也許明白特工的無奈,希望一個人來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