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什麼?”
阿福結結巴巴說道:“大概意思就是,要王妃您小心,住在竹林裡,因為徐公未必有那麼大的耐心,徐訊不是徐公最後的繼承人。還有一個神秘的徐萬城,如今徐公的人已經找到這個人,王妃儘量少出竹園。見到徐家人,要謹慎。”
安琪微微蹙眉,淡淡道:“就這些?”
阿福更沒底氣,臉都紅了,低聲道:“還有的,奴才給王妃寫下。”
安琪想起晟王,怕這廝不知道在信上寫了些什麼,讓阿福都臉紅成這模樣。
阿福寫完,將紙交給安琪。
‘娘子,為夫真的好想念你,好生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我們準備要個小安琪和小晟兒,娘子意下如何?真是想念娘子的床啊,香香的,暖暖的。師父太不小心,被夜無絕那小子給擒住,待我救出師父,回來娶你。’
安琪輕笑,難怪阿福念不出來,這麼肉麻,露骨,只有這廝才敢這麼說。他在外面風餐露宿了吧?他在外面挨冷受餓了吧?想念她的床?暖暖的?這是在說他在雪地上受寒了嗎?他最怕冷,受點寒氣就會疼,安琪的心揪在一起。這是多久以前寫的?飛鴿傳書有那麼快嗎?
“阿福,這大概是多久以前寫的?”安琪問道。
“應該是王爺一天前寫的,這飛鴿不是一般的飛鴿,每日可飛千里,上次王爺為救王妃…”阿福突然說漏嘴,立馬住嘴,改口道:“上次王爺病發的時候,就是靠這隻飛鴿傳信到鬼谷,找來鬼醫,鬼醫的千里大鵬半日就到這裡。”
安琪微微蹙眉,那次鬼醫來的時候,她昏迷了一日一夜,之後醒來就見到了鬼醫,看來這樣的通訊還不懶。安琪突然想起阿福剛才驚慌改口,晟王救她?那日她中了噬魂散,雖然用瞭解藥,但是卻因為自己喝的恢復記憶的要,衝散瞭解藥的藥效,讓她突然昏迷,毒侵入五臟六腑。她醒來後,見到晟王舊疾和毒一起發作,心亂了,之後忘記了這件事情。
“你是說王爺救我?是在鬼醫來之前?是這樣嗎?”安琪微微蹙眉道。
“奴才不敢說,王爺不讓說。”阿福委屈低下頭,連聲道。
“我讓你說,到底隱瞞了我什麼?”安琪怒道。
“王妃恕罪,奴才真的不能說。”阿福跪在地上,祈求道。
“是他救了我,也因此讓他毒發和舊疾發作?”安琪淡淡道,眼裡全是探究看著地上的阿福。
“王妃,你知道?”阿福立馬抬頭看著安琪,眼裡全是喜悅。
“嗯。”安琪裝著知道,點了點頭,看來她猜的沒有錯。
阿福立馬委屈道:“王妃,那日奴才是想要運功為王妃驅毒,可是王爺說奴才的功力不夠,他怕功虧一簣,讓王妃有性命之憂,才不惜用盡他的功力,最後沒有功力抵擋毒發和舊疾的折磨。他忍受痛苦,卻不想讓你知道,自己撐著身體道了隔壁的偏房住下。那日奴才立馬飛鴿傳書給鬼醫,鬼醫幸好及時趕到,要不然,王爺是否撐過去,都很難說。王爺對王妃的心,我們這些奴才都看得清清楚楚。”
阿福不管這事情安琪是真的知道還是假的知道,他都將它再次說一遍,他認為安琪應該知道晟王為她不惜性命之憂。
安琪鼻子一酸,轉身背對著阿福,她的心,那陌生的感覺,喜悅,心疼,憐惜,感動,憤怒,交織在一起。
喜悅他的無私付出,打破了她的疑慮。心疼他的做法,他的痛。憐惜他的心,那麼小心翼翼,被他所感動,可是卻更加憤怒,他居然冒著生命危險,她豈會不生氣?
“王爺不讓奴才告訴王妃,奴才不知道為什麼,可是奴才覺得王妃應該知道,王爺從未對誰這麼好過,也沒有誰像王妃這樣對他好過。王妃,不管你是否是真的知道,今日奴才告訴了你,王爺回來一定會懲罰奴才,所以請王妃就當作不知道,心裡明白就好。”阿福說著眼裡泛起一層淚,哽咽著說。
“我知道了,下去吧。”安琪的聲音有些沙啞,淡淡道,一滴淚,劃過臉頰。他是一開始的欺騙,讓她對他起了戒備心,他的聰慧和腹黑,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也被他算計在內。一直心存疑慮,卻看不到他的付出,總以為他的付出,都是有目的。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安琪深深吸一口氣,抬起頭,龍鱗,她一定要找到。
“啊…”安琪一陣頭疼,輕哼了一聲。
“王妃,王妃,你怎麼了?”青蓮聽到叫聲,連忙衝進來,見安琪坐在椅子上,一隻手使勁揉太陽穴。
安琪只感覺各種畫面在腦袋裡不斷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