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動都要返還金家,金家可不怕打官司。“
周大姑只是小戶人家的太太,撒潑可以,真若是要打官司,她就不知如何應對。
金祿家的便按照金老太太的囑咐,道:”這兩個丫鬟可都是大戶人家的家生子,哪個都是清清白白,既是陪嫁過去的,也就是周家的人了,親家姑太太這還不明白嗎?“
金嫦氣得發抖,她真沒想到,有朝一日,這兩個陪嫁丫鬟竟然成了金家的籌碼。
她不甘心,這才從山西跑回來,臨來之前,她曾和焦氏通訊,知道表兄焦振堂就在京城,若非焦振堂對她不軌,她也不會被嫁到山西,焦家在京城有鋪子,這些年也賺了不少錢,憑什麼自己倒黴,他還能繼續當公子哥,她就是要來找他的。可是她按照焦氏給的地址去找人,焦振堂聽說是她,立刻就躲起來,她這才去投奔了璇璣。
周大姑這才明白過來,心裡暗罵大戶人家的道道可真多,不過算起來自家侄兒真的不吃虧,有錢有人還有通房,這好事上哪兒找去,休書?那可是打死也不能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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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嫦這個人到此為止是寫完了,你們別惦記了,後文裡頂多偶爾提起,這個人是不會再出來了。我比較討厭這種愛攪事的人,所以先把她寫完了,以後不再寫她。前面的那些人總要有始有終,這就是金嫦的終點,以後會如何,你們肯定能猜出來,對吧?
第三二三章 我想笑
自從陳楓和施萍素進府,顏栩也只是在她們初來時各去了一次,之後就一直住在珏音雅居,偶爾有時回來晚了,也是在木樨堂過夜,再沒去過綠蔭軒。
玲瓏索性也裝糊塗,隨他去了。他說過不讓她安排侍寢日子,還說他想去時就會去,不用她管,那她就不管了,若是這個時候,她還要把人往妾室那裡推,她就不是賢良淑德,而是犯蠢了。
至於顏栩的病,她倒是沒放在心上,並非是她的好奇心太小,而是她壓根不相信!
她還沒有嫁過來,顏栩就給這園子取名“珏音”,他顯然是對她用了心思的。成親以後,兩人也還算相處融洽,顏栩沒和兩名妾室行房,可能只是因為和她還新鮮著,以後的事誰知道呢。
海棠急匆匆從外面進來,一進門就對玲瓏說道:“王妃,方才王爺從您這裡出去,剛走到桃梅夾道,三夫人就在那裡把王爺攔住了。“
今天是大朝會的日子,在京的藩王和百官都要上朝,顏栩天不亮就出門,這個時候才下朝,剛才回來換了上朝穿的蟒袍,便回中路去了,想不到卻在路上遇到陳楓。桃梅夾道種著桃樹和梅樹,春日看桃,冬日看梅,因此而得名,距離珏音雅居有一段距離,是通往中路的必經之路。
今天非五非十,不是來珏音雅居請安的日子,陳楓在那裡出現,當然不是偶遇,還是費了心思。
玲瓏眉頭動了動,饒有興趣地問道:“那後來呢,她把王爺拐走了嗎?”
她說的是“拐”。有幾分揶揄在裡面,聽得一旁的杏雨和浣翠直著急,王妃是年齡小不懂吧,三夫人爭寵都爭到半路上了,她還像是在聽笑話。
海棠卻笑了出來:“那邊王爺剛走,綠蔭軒裡侍候三夫人的含笑就遞過話來,她看到三夫人帶著紫陶出去。就在後面跟上。三夫人和王爺說的話,她聽到幾句,可說起來既可笑又奇怪。”
玲瓏道:“說來聽聽。”
“三夫人穿了件碧色的夾襖。插著碧玉簪子,王爺竟然把她當成您的丫鬟,斥責了兩句,三夫人哭著說王爺為何這樣輕侮妾身啊。然後王爺說了一句:原來是你啊。再然後他就急匆匆走了。”
玲瓏看看一旁的杏雨和浣翠,好吧。事實證明,顏栩只是臉盲,卻不是色盲。珏音雅居的大丫鬟們,秋裳各有五身。其中就有碧色的,杏雨和浣翠今天都是穿的碧色。
玲瓏撫額,顏栩定是把陳楓當成勾搭男主子的丫頭了……
玲瓏知道。身為大婦,這個時候她是不能笑的。可是她真的想笑怎麼辦?
她只有十三歲,比同齡人多了些心眼,可骨子裡還是個小姑娘。她是費了好大勁兒,才把嘴裡的那口茶嚥下去,沒有當場噴出來。
當日顏栩鄭重而又傷感地說起他的臉盲症時,她也沒有太多感覺,可現在她從顏栩不認識陳楓,聯想到被媳婦打爆頭的七皇子,還有那位為了不進太廟在親迎的路上墜馬的建王,當然還有她那給太后做畫的皇后婆婆,對了,怎麼忘了,還有顏栩的曾曾祖父太宗皇帝,為了顯示詩畫俱佳,竟然自己找人哄抬黑市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