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月牙如今一想,賣身契肯定還在李家; 畢竟當時傅家的情況,也不像拿了她的賣身契,而且傅春江也從未提及其實; 傅家也沒有給她去官府入籍。
一想到這裡; 月牙心裡就慌了; 若是她如今還是奴籍,很多事情那是由不得自己了。若是說她如今是傅春江的嫂子,傅春海不在世上了,她和傅春江若是在一起了,那還是有可能的。畢竟在大夏,上京這種事情很少,可是在山裡一些落後的地區,這種哥哥死了,嫂子和弟弟在一起的,也不是沒有。
可如果她現在還是奴籍的話,那以後的婚喪嫁娶還是由不得自己,關鍵以傅春江如今的身份,也不可能娶她做正妻的,關鍵月牙也知曉李家這家人最是容易記仇。當初傅春江是拒絕過李三小姐的,若是到時候李家以賣身契為要挾,不放她,那絕對是可能的,一想到這裡月牙差不多都要哭了。
“怎麼辦,這可怎麼辦?”
月牙如今那是一點兒都睡不著,躺在床上好大一會兒,總是在想賣身契的事情,原來她現在還不是自由身。
“李家這的不是個東西,怎能如此欺我?”
月牙咬著牙恨恨的道,她如今沒了主張,只能去找傅春江,一刻都不能耽誤了。
傅春江這會兒和丁全英兩個人剛剛談完,說完話之後,丁全英那也是信心滿滿的,如今他也是透過了會試,再過殿試,得一個進士的話,那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這人逢喜事精神爽,而且他覺得和小仙女那也是有戲,如今他還要回去等小仙女的回信,自然不會在傅春江這邊久留了。
“咚咚咚。”
月牙最終還是敲響了傅春江的門,傅春江一開門就看到了淚眼朦膿的月牙,“月牙,你怎麼哭了?是不是我嚇到你了?你莫要怕,其實我……”
“二爺,我的賣身契還在李家吧,他們沒有給你吧。”
當時傅春海臥病在床,李家能給的那個人只有傅春江了。月牙如今還抱有一絲幻想,儘管她知道這種可能性不高,可是她依然相信一家人不會無恥到這種程度。
“賣身契?”
傅春江一聽,看著月牙的樣子,“月牙你不要著急,李家沒有將賣身契給我,賣身契定是還在他們家裡,這事情很好解決的,你莫要怕就是。其實這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情。”
傅春江的腦子轉的很快,若是月牙的賣身契還在李家的話,那就是代表月牙和傅春海的婚事那是無實也無名了,原本想著是有名無實來著。如今在官府那邊都沒有入籍,這自然就不算真的成婚了,月牙還是未嫁女呢,那麼在大夏正常程式來說,要比之前對他和月牙有利。至於賣身契這種事情,李家若是不給的話,他有著法子去弄他們。
“二爺,賣身契,若是沒有賣身契,我還是奴,我不是自由身,我怕是還要被賣,我不想在被賣了。只想過幾年安生日子。”月牙自從被拐之後,一直過著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人。
雖說她對李家多有不滿,可是自從被賣到李家之後,總算是安定下來了。只是自古丫鬟命薄如紙,尤其是月牙這種賣身為奴的丫鬟,李家也從來沒有將她當人看。
“月牙,你不要怕,什麼為奴。你早就是我們傅家的人,你相信我,我即刻就修書一封,給李家,要了你的賣身契。若是他們當真不給,我自是有法子弄他們。李家一直都欺你太甚,如今你就不同了。”
傅春江忙安慰著月牙。賣身為奴對於月牙來說,那是一生的痛,又是傅春江三言兩語就安慰好的。雖說月牙也知曉傅春江從來都是一個有主意的人,辦事情也從來都是有主張,說到做到的人,可是她還是害怕。
“月牙,你就信我吧,我定是會將這件事情儘快給你解決。”
傅春江那是說到做到,就奮筆疾書寫了一封信給了李家。
等到李老爺接到書信的時候,他都差不多忘記這個事情了。當初月牙賣身契的事情,倒也不是李老爺沒有給。只是傅家一直沒有派人去討,就一直擱在這裡。
“徐管家,你去將月牙的賣身契給我拿過來,到時候一併給了仲安。”
李老爺倒是覺得這沒啥,想著月牙既是已經替嫁。這賣身契不給,確實是太不要臉了。他到底還是讀過幾年聖賢書,也在生意場上長混的人,犯不著和一個小丫鬟過不去。
“是。”
就在此時李三小姐從外頭趕了過來,近日來李老爺那是一直都在趕路,帶著李三小姐前往上京。李家人上京比月牙和傅春江那是快多了。月牙和傅春江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