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晴沒有隨本王來你很失望對不對?本王知道你的打算是讓南宮冥抓住鍾晴作為要挾讓本王就範,她沒有出現在你們的面前所以才臨時啟動了第二套方案想讓南宮冥重傷我,然後再利用陷阱和礦石將我活埋在這片礦坑裡對嗎?”
南宮墨冷硬肅殺的面容上浮起了殘忍的冷笑,眼睛綠油油的像是兇狠的狼一樣,陳遠航快要被那樣的目光看得暈過去,事到如今,以南宮墨惡毒的手段,怎麼可能讓他好過,接下來等待著他的一定是異常慘烈的下場,他腦海中浮起了自己的十幾種被折磨至死的辦法,忽然覺得遍體生寒,強烈的恐懼幾乎要將他弄得快要崩潰了,眼角渾濁的淚水滑落,“我不會求你放過我的,事到如今,依著你那種惡毒的心腸也不可能放過我,要殺要剮隨便你,給個痛快吧。”
聽到那樣的話,南宮墨隨即輕笑了起來,不屑的瞪著他慢悠悠的說道,“你不過賤命一條,我要你的命做什麼?你看柳家個顧家有人死了沒,只不過活著比死了更加痛苦而已,陳大人,你睜大眼睛好好看著,我是怎麼將你們陳家毀滅的。”
他揮了揮手,死士們立刻將被砸斷了兩條腿的陳遠航挖了出來,毫不客氣的丟在一邊,南宮墨眼神涼嗖嗖的,看著就讓人忍不住遍體生寒,然後在陳遠航幾乎要窒息的目光中,拿出一個淺黃色的小瓷瓶,猛的將細細碎碎的藥粉倒在那人鮮血淋漓的腿部,只見一陣青煙茲茲的冒了出來,撕心裂肺的疼痛幾乎要將人的性命都奪走,陳遠航痛得不停的打滾,血肉模糊的地方化成了森森白骨,豆大的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滑了下來,狼狽得像喪家之犬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股疼痛漸漸退去,森森白骨上面多了密密麻麻的小孔,看得人頭皮發麻。
陳遠航低頭看著兩條腿,駭然得不停的顫抖,捂著腦袋尖叫起來,他不敢相信原本還健健康康的自己,轉眼就變得像殘廢一樣。
“不要害怕和難過嘛,比起死在你們手上的人,這一切簡直好得太多了,只是全身痛得每天都想被烈火烹油一樣,又不會死。好了,陳大人,不要想著自尋短見了,帶你去看一出好戲,看完了你就不想死了。”
南宮墨將身上的塵土拍了拍,眼角眉梢浮起一抹強烈的厭惡,出了礦坑第一件事情就是到馬車上換了一件乾淨的衣服,渾身被一股幽寒凜冽的氣勢包圍著。
“去鬧市。”
他嘴角浮起了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那樣的笑容落在陳遠航的身上,他不由得頭皮發麻,一種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
馬車馳騁而過,很快就來到了熙熙攘攘的集市上,遠遠的就聽到了喧囂聲,地段最好人流最多的一條集市上擁堵得連前進半尺都困難。然而今日的喧鬧和往日的又有所不同,仔細一聽,就能聽到憤怒的斥責聲,和要求退貨討要說法的聲音,伴隨著細微的尖叫聲,轉眼之間就淹沒在人流裡。
“就是他們,他們錢莊裡取到的銀子是假的!這群唯利是圖的小人現在還翻臉不認賬,圍住他們,他們若是不還銀子就砸了他們的店鋪!”
“砸了他們的店鋪!”
潮水般的怒吼聲幾乎要將他們淹沒,陳遠航顫抖著手伸出去,眼前的一幕嚇得他心臟都快要停止了跳動,
只見他最為信任的兒子陳寒碩和陳寒語被憤怒的百姓包圍著,數不清的臭雞蛋和爛菜葉朝著他們的身上招呼,脾氣更加火爆的人甚至直接撕扯著他們的衣裳,憤怒的拳頭不停的往他們身上招呼,兩個兒子的臉上脖子上佈滿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跡,差點就要跪下來給那群顧客道歉了。
而他們的錢莊更是被人擠破了門,憤怒的打著砸著,整個店裡一片狼藉,他甚至都已經猜到去錢莊裡的銀子恐怕都被掠奪一空了。
“快還我們銀子,不然我們就把她殺了,殺了她再來殺你們!”
人群中爆發出一道中氣十足的吼叫聲,陳遠航太陽穴突突的跳著,幾乎要蹦出嗓子眼來,當看到被綁在一根柱子上頭髮凌亂衣衫襤褸的母親時,再也支撐不住,眼淚嘩嘩的掉落下來,“住手,你究竟想做什麼,她都已經快七十歲了,對待七十歲的老人你都使得出這麼惡毒的手段,南宮墨,你果然夠心狠手辣!”
他的母親何曾被人如此狼狽的對待過,那些憤怒的人群幾乎要把她吃了一樣,陳遠航心痛得幾乎沒有辦法呼吸。
“這就受不了了?你對本王下毒手的時候可沒有仁慈過呢?”
南宮墨輕蔑的笑了起來,讓人調轉馬車,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裡朝著前方走著,周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