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不動聲色的清理出了一條道路來,馬車順利的朝著遠方走去,這一次來到了陳家的綢緞莊和胭脂水粉鋪子裡,與錢莊那裡人潮湧動不同,綢緞莊和胭脂水粉鋪子一股冷冷清清的味道,淒涼得像他的心一樣,讓他腦仁一抽一抽的疼,疼得他整個人忍不住顫抖起來。
“下來,帶你去看好戲。”
南宮墨朝著他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那樣的笑容落在陳遠航眼睛裡卻跟惡魔一樣,整個人就像被毒蛇爬在背上,涼颼颼毛骨悚然,他覺得自己幾乎快要瘋掉,南宮墨究竟要將他,將陳家折磨到怎樣的程度。
綢緞莊裡,高大威猛的男人沉著臉坐著,周邊站著幾個看起來武功高強又凶神惡煞的男人,手裡拿著劍指著陳遠航只有十七歲的小兒子,陳寒帆的心臟,嗜血殘酷的聲音響了起來,“怎麼樣,籤還是不籤?不籤我們就等著到衙門裡見吧!別怪我事先沒有提醒你,我姐夫是威遠大將軍,惹怒了我,將你剁成肉泥拿去餵狗都便宜了你!”
陳寒帆驚恐得不停的顫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鼻涕落了一大把,“龍大爺,請你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不敢,那就簽了,你陳家所有的綢緞莊的地契都送到我的手上來,這次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不然到了公堂之上,我也能閹了你讓你斷子絕孫!”
凶神惡煞的聲音傳來,陳寒帆更是嚇得面如土色,頭咚咚的磕在地上,將額頭都磕破了,鮮紅的血細細密密的滲透了出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遠航再也控制不住,戒備的瞪著那些身形高大威猛的大漢,忍著鑽心般的疼痛走到陳寒帆的身邊,沉聲怒道,“沒出息的東西,動不動就哭,下跪有什麼用,能解決事情嗎?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幾位如此為難在下的兒子,難道不害怕宮裡的皇上怪罪下來,你們擔待得起嗎?”
他真的好恨啊,若不是南宮墨,陳家依然是身份顯赫的皇商和貴族,誰敢欺負他們,宮裡的妹妹稍微動一動手指頭,就能夠把人捏死,哪裡像現在事情鬧得焦頭爛額,卻一點頭緒都沒有。現在可以說整個京城都是南宮墨的天下,哪怕那些自命不凡高高在上的宗親也不敢觸及他的眉頭,害怕惹怒了他一家人的人頭落地,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就連皇上對他也沒有一丁點的辦法。
“喲,這不是陳老闆嘛,你來得正好,有些事情還真的需要你來解決呢。不過在那之前你不要自命不凡了,難道你還不知道嗎,就在半個時辰之前,皇上的聖旨下來了,你們陳家翫忽職守,已經被撤銷了皇商的資格,整個皇榜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張貼遍了,現在整個陳家就跟喪家之犬一樣什麼都不是,你別太看得起自己了。”
陳遠航只覺得一個晴天霹靂,腦子裡嗡嗡的響,整個人搖搖欲墜,渾身像被浸泡在冰水中一樣,整個人心痛得幾乎要窒息了,他嘴唇嚅動著,想要說些什麼,然而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有南宮墨意味深長的笑容不停的在眼前浮現,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動的手腳,是他。
陳家對上了他,整個人還有活路嗎?他究竟要怎麼辦才能挽救陳家,不讓陳家衰落下去,此時無窮無盡的悔恨蔓延在他的心裡,將他的四肢百骸衝得都快要散了。是他毀掉了陳家,如果不是他請來了南宮冥想要讓南宮墨弄死,事情不會落到如今無可挽回的程度,要怎麼辦?
他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用那兩條只剩下骨頭的腿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錐心刺骨的疼痛折磨得他快要死了,然而就是這樣的時刻,他依然忍著,只求南宮墨能夠放他們陳家一馬。
“陳老闆,你這是做什麼,是不是身上的傷口太疼了,南楓,快點扶陳老闆在椅子上坐下,你看他疼得臉兒都發白了。”
南宮墨整個人臉上掛著如沐春風的笑容,就那麼看著陳遠航,後者被他看得渾身一個哆嗦,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這位老闆,陳家小公子究竟出了什麼事情?你何苦如此動怒?”
“這個無恥的混蛋,竟然甜言蜜語騙了我女兒,奪去了我女兒的清白,害得我女兒懷了他的孩子。我女兒慌亂之下找他商量對策,沒想到他竟然是個沒有半點擔當的混賬,直接翻臉不認人,將我女兒推倒在地上,我女兒不僅流掉了胎兒,甚至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再有孩子了。這種喪心病狂的人渣,你說我該不該殺了他,既然不肯負責為何又要欺騙我女兒。要麼將陳家名下所有的綢緞莊子轉給我女兒,讓她下半輩子有個依靠,要麼斷子絕孫,誰都別想好過!別以為我田家是那麼好欺負的,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