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是真傻還是假傻,只要看一看眼睛,他就能立時分辨出來。
於是他就對上了一雙黢黑如淵的瞳子,這雙瞳裡什麼都沒有,只有漠視,他甚至在她的瞳孔裡看不到自己的倒影,她在赤裸裸地漠視他,彷彿他在她的眼裡根本就是個字面意義上的“屁”,連個印兒都無法留下。
姚立達又是一笑,這一回卻是冷笑,淡淡地拋給隨從一句:“這個丫頭看著極似前一陣兒遭到以色騙財的幾個受害者提供的作案人畫像上的那個,謹慎起見,還是帶回去問一問的好。”就這麼光天化日下輕巧無比地給人安上了罪名,說罷轉身,一斂袍擺就要坐回車內去。
姚立達的隨從們應聲出列,執刀便欲拿人,蕭宸和五枝早便跨步上前,一左一右將燕七護在當中,蕭宸的手按在腰間纏的鞭上,五枝則將金剛傘提在了手中,而燕七卻已是張弓搭箭,不徐不急地穩穩地對準了姚立達。
自了解過北塞的當下形勢後,燕七的弓箭便出入不離身左右。
“大膽!放下兵器!”有人厲聲喝斥。
“我看姚大人還是再重新確認一下的好,”燕七淡淡地開口,“畢竟誰的命都只有一條。”
姚立達早已聞聲轉回身來,見燕七拿箭指著他,不慌反笑:“你這是要襲官?”
“說‘襲’未免不準確,我是直接要‘殺’的,”他沒想到面前這個丫頭竟然如此直截了當地表明瞭她的意圖,“對我來說,我的命比你的命更重要。”
姚立達“哈哈”笑了兩聲,一指身周的幾十名隨從,然而不等他說話,燕七卻已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