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最神經病的其實還是這個小胖子啊!麻痺你別忘了你才十二歲啊!別幹不符合年齡的事好嘛!驗屍你怎麼能不怕?!你這比屍體還冷靜淡定的語氣究竟是怎麼造就的啊?!敢不敢像個正常小孩一樣嚇癱嚇哭嚇尿掉啊?!老子都被你弄得對小蘿莉有接觸障礙了好嘛?!
誰來治治這兩個蛇精病啊?!
喬樂梓內心狂刷吐槽的功夫,燕七已經給何二小姐的屍首重新穿好了衣服,檢驗證明,何二小姐除了腹部的致命傷之外,在生前並沒有遭受到其它的攻擊和傷害。
喬樂梓撓著大腦袋想了半晌:“莫不是這位何二小姐有癲狂症?就我所知,有些人生來體內就藏著這種病,只不過不到非常時刻便不會發作,發作時也毫無前兆。”
燕子恪負著手仰著頭,倒不是因為他想用鼻孔看喬樂梓,而是正在天花板上找著什麼,邊找邊道:“早不發作晚不發作,偏偏上淨室的時候發作,未免太巧,此其一;池塘裡插了竹子,本就不屬常事,此巧二;竹子被削尖了頭,正可以插中跳池之人,此巧三。一件事上發生的巧合太多,我寧願相信這是經過精心設計的。”
“你的意思是——”喬樂梓一驚,“這是一起謀殺事件?”
“我並不能保證,”燕子恪又開始低頭在地上找,“我只是不想放過任何一種可能。”
喬樂梓摸著自個兒的雙下巴琢磨了一陣,道:“既如此,不妨我們就先假設這當真是一起謀殺事件好了,接下來我們要做的就是推翻這個假設,只有徹底推翻它,才能真正地排除它的可能性。一件兇殺案,無非是要有作案時間、作案地點、作案動機、作案手法等幾個要素,其中作案的時間和地點已經很明顯,至於動機,恐怕要詢問過與死者相熟之人才能捕捉到蛛絲馬跡了。而作案手法嘛,如果說用池塘中削尖了的竹子殺人是目的的話,兇手又是如何做到使何二小姐自己往池塘裡跳的呢?且如果本次事件當真是一起兇殺案的話,那麼兇手也只能是她——崔美琳。”
說至此處,喬樂梓問燕七:“崔美琳對死者可表現出過什麼與別人不一樣的地方麼?”
問完才不覺一愣:這樣的問題問一個十二歲的小丫頭做什麼,她能看出個屁啊。
就見燕七搖頭:“並沒有,琳堂姐對誰都一樣。”
小孩子的話不足為信,喬樂梓對燕七的回答並沒有上心,只重新陷入了思考。
燕子恪踱到馬桶前,背身立住,似是在重現何二小姐當時如廁的情形。如果坐在馬桶上的話,臉是正朝向東邊推拉門的方向的,門外就是走廊,當時那名去換水的丫鬟剛剛離開,手裡端著盆子,她走出門去,放下盆,回身,將淨室門拉上,而後走開,準備到隔壁去換水,才剛拉開隔壁的房門,何二小姐就在淨室裡尖叫了起來……
門。
燕七看向淨室那扇門,門框是木頭做的,刷著烏漆,門板則由既厚又硬的紙糊成,紙上不規則地噴灑著斑斑墨跡,琳堂姐在閒聊時還給大家顯擺過這一創意,說“很有一種‘春陰潑墨人愁坐,把雨絲、牽下春雪如磨’的味道。”映紅軒所有房間的四面紙牆上糊的都是這樣的墨跡紙,另還卷著一掛紫竹製的竹簾。
燕子恪走過去,將那捲竹簾放下來,竹簾是像卷閘門一樣捲上去的,用個小鉤鉤住,放下來後長度能及地板,且上面長度還有剩,做成竹簾的竹片約一指寬,竹片與竹片之間的間距也寬約一指,這上面並沒有什麼能致人突然發狂亂躥的東西。
接下來燕子恪和喬樂梓兩個幾乎將整個淨室每一寸地方都細細檢查了一遍,結果卻是一無所獲。這段時間裡喬樂梓派去的人終於叫來了他衙門裡的小弟,有師爺有衙差有仵作,一行人為了不驚動崔府的客人們,是從府後門鬼鬼祟祟地摸進來的,藉著夜色的掩護潛入映紅軒,搞得大家都很鬱悶,明明我們都是執法者啊做什麼弄得像是來進行犯罪活動的一樣!
眾人各司其職很快進入了工作狀態,人手多了好辦事,一夥人開始地毯式排查整個映紅軒,池塘更是重中之重,才剛被家長帶走的焦小姐和張小姐又被帶了回來接受問詢,五六七組合並崔晞也一起留下等著錄口供。
這廂眾人熱火朝天地幹起來,前頭的晚宴卻也早就開始了,崔大老爺和崔大少爺拽著不明所以依依不捨離開映紅軒的崔夫人去了前面照常招待客人,不知找了什麼藉口將這廂幾個當事人不能參宴的原因唬弄了過去。
幸好崔家沒打算把這幾個人餓死,專門讓嘴緊的婆子去廚房盛了幾個菜過來給大家開小餐桌,崔晞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