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才怪!眾手下暗道。不過大家已經習慣了這位蛇精上司的病況,二話不說上了閔家備下的船,向著事發處劃去。
秦執玉所乘的那輛玻璃車已經繞回來了,水淋淋地擺在軒中,燕子恪上上下下里裡外外一陣摸索,不住地向著閔宣威發問:“頂上的玻璃管是用以伸出水面通氣的?”
“是。”閔宣威答道。
“腳下佈滿圓孔的板子是做什麼用的?”
“滲水之用,玻璃車從水中進進出出,難免內部不進水,這板下有夾層,水可從圓孔滲入夾層,防溻溼鞋子的,認真說來也沒有什麼大用處,不過是為著盡善盡美罷了。”
“將這滲水板卸下來我看。”
閔宣威便令閔家專管保養玻璃車的下人過來將那滲水板拆了下來,見夾層是個玻璃槽,裡面確乎沒有什麼水。
研究這架玻璃車的功夫,死者韋小姐所乘的那架已經碎掉的玻璃車先被撈了回來,卻見玻璃車的頂部已經碎得不知去向,四圍的玻璃也有大塊的缺口或裂紋,而靠下部分的玻璃則還算完好。
燕子恪上前細看,還未得出個結果,就聽得客人中的一個說話道:“由這玻璃車破碎的程度來看,應該就是被水擠爆的吧!”是那頗不滿燕九少爺的矮個兒公子。
燕子恪聞聲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卻問向閔宣威:“此潭有多深?”
“約有四米左右,並不算深。”閔宣威答,“這個程度的水是壓不爆玻璃的,在做好這兩輛玻璃車後,為了保證安全,我們先已試過了無數次。”閔宣威此話當然是不想讓閔家對此事擔太多責任的意思。
“萬一是因使用過次數太多而致使玻璃車變得鬆脆、承受力下降了呢?”矮個兒倒是個愛抬槓的。
閔宣威沉著臉沒有應聲,因為這種可能他也不能擔保不發生。
眾人不由齊齊望向燕子恪,等著他給出個答覆。
燕子恪正蹲在地上看手下小弟們拆那玻璃車的底部,聞得那兩人之言後也不抬頭,只道:“有聲響,有震感,有破壞力,此車必是爆炸而破,潭水清澄,若事先存在爆炸物必能一眼看見,船上人可相互作證,無人臨時投放爆炸物,皆可證爆炸並非在車外的水中發生,而車底爆炸後儲存完好,亦可證爆炸物並非置於車底,因而只有一種可能,”說著偏了偏頭,亮森森的目光從在場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爆炸發生於玻璃車內部靠近車頂的位置,鑑於此位置沒有可盛放或藏匿爆炸物的地方,可證得此次事故實乃人為,並且——系一樁故意殺人案!”
眾人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故意殺人案?開什麼玩笑!就是說有人在蓄意殺人?就是說我們這些人中有一個心懷殺機的兇手?!就是說韋小姐——竟是被人故意殺死的?!
眾人怔愣了一下,轉而齊齊將目光投在了閔家四人的身上——他們可是這裡的主人,只有他們才能在玻璃車內做手腳,他們就是最有殺人嫌疑的!
再看閔家的四人,閔宣威面色十分難看,額上青筋都突了出來,似在強壓滿心的怒火,不願同這幫客人們吵起來,顧氏則強作鎮定,緊緊地抿著唇,閔雪薇卻是一派淡冷,冰姿玉骨依舊清傲十足地立在那裡,閔紅薇的眼珠子快凸得掉下來,一臉大急,尖聲叫了起來:“你們什麼意思?!韋春華死的時候我們可都在這軒裡待著呢!怎麼可能會神出鬼沒地跑到潭下她的玻璃車裡把她炸死!若非要說我們待在軒裡就能做到,那你們所有人不也一樣能做到?”
有些人一急了眼就喜歡攀咬。
眾人一聽這話哪裡肯依,這分明是想將大家一起拉下水替他們閔家分擔嫌疑,誰願當這個冤大頭啊!尤其來處理這爛攤子的人又是燕子恪這個大神經病,誰也不想跟這位沾上任何關係,聽說這位沒下限到敢對他牢裡的犯人私下動用早被先皇禁用的酷刑啊!誰敢相信這位生得一副月白風清男神臉的傢伙實則根本是心黑手辣擁有一個惡魔的靈魂啊!
落到這傢伙手裡可就沒好了!
第145章 推導 蛇精病的推理指導課。
眾人可不想被閔紅薇拉下水,矮個兒的公子率先冷哼了一聲:“從頭到尾我們也未碰過那玻璃車一指頭,能在車內做手腳的只有你們閔家人,不是你們還能是誰?”
“那你倒是說說我們是怎樣做手腳的?自始至終你們都是親眼看著我們行事的,難不成我們還能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殺人?”閔紅薇怒道。
“呵,想做手腳什麼時候做不了?玻璃車就是你家的,說不準你去年就做好了手腳,專等著今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