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都多大了?古人說三十而立,他都二十**歲了,若是還像個無知幼童般的沒長進,我和你阿耶早就把你和孩子們接回公主府了。”
長公主冷冷一笑,沒好氣的說道。
蕭南忙親手端起茶盞送到長公主唇邊,柔聲道:“阿孃,請用茶!”
“瞧你個沒出息的樣子?我不過是說他幾句,你就心疼了,”
長公主嘴裡說著抱怨女兒的話,手上卻沒有耽擱,接過了茶盞。
“阿孃,他是您女婿,您慢說罵他幾句了,就是打他幾下,也是使得的,女兒也不會說半個不字。”
蕭南自己也端起茶盞,輕啜兩口,道:“我不過是看著幾個孩子的面子上,他不管怎樣,終究是長生幾個的父親。”就算是為了孩子,她也要象徵性的尊重崔幼伯一二呀。
再說了,最近一兩年間,崔幼伯的變化非常大,蕭南曾不止一次的想著,沒準兒,再過個二三十年(尤其是長公主和蕭駙馬過世後),她還真要靠這個男人過日子呢。
所以,就算是提前投資,她也要表現得對他好一些不是?!
長公主當然明白女兒的心思,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呷了幾口茶湯,繼續問道:“既然不是崔家小子惹火了你,你又為甚這般?”
據她所知,女兒不拿刀劍已經好幾年了,回想方才喬木臉上的憤恨、狂怒,長公主放下茶盞,沉聲問道:“難不成有誰欺負你了?!”
自皇太后病重後,皇室、後宮頗有幾個捧高踩低的小人,她們上躥下跳的很是活躍,每每針對一些先帝、皇太后寵愛的人。比如長公主,許多人都覺得,她之所以在京城這麼有體面,無非是先帝和皇太后恩寵。
如今先帝去了,皇太后又病危,長公主的靠山一一坍塌。
那些小人瞧了,便覺得她們的機會來了,躍躍欲試的想去踩一踩長公主或是與她親近的人——立威什麼的,總是需要一個有代表性的靶子呀。
長公主雙眸中寒光一閃,心說話:哼,想要立威可以,但若是找尋到本宮頭上,就別怪本宮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