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部分(1 / 4)

小說:棄婦的極致重生 作者:低訴

不是說王氏勢利眼、看不起寒門親戚,而是兩家的關係太遠了,兩地相隔又遠,就算是過年過節也不會互送節禮。基本上就是那種可有可無的關係。

所以。王氏是不可能特意託前來赴任的小叔子給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表親送禮的。

崔幼伯還在接著閒聊:“……故而,我與虞家三郎也是表親呢。唔。我今年三十歲(虛歲),若我沒記錯的話,三郎二十九歲,我年長些,三郎該喚我一聲表兄呢。”

天呀,他居然連我的年紀都知道?

虞朗悄悄抹了把汗,暗歎自己還真沒選錯人,不管崔幼伯以後會不會繼續強勢,單看他的這份‘用心’,他就不會輸給郭繼祖。

“崔刺史,哦不,表兄說得是。當年表姐的長子週歲抓周試兒時,我還隨姑母去觀禮了呢,”

人家既然做足了姿態,虞朗也順著杆子往上爬,笑著說道:“轉眼二十多年過去了,不知表姐和表姐夫可還好?”當年他觀禮的時候,還是個兩歲大的小屁孩兒,根本連王氏的模樣都記不住了。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拿此事來套近乎。

崔幼伯對虞朗的表現很滿意,笑得愈發隨和,他又叫過樑司功,三人一起往大堂後的廂房走去。

梁軻和虞朗滿心興奮又有些惴惴的跟著崔幼伯進了內室,他們興奮的是,自己剛才沒選錯人,崔幼伯是個靠譜的靠山。

他們惴惴的是,擔心接下來談話的時候,崔幼伯會問出比較敏感的話題。

比如,郭某人素日的行徑如何?

再比如郭某人和折衝府的親密聯絡?

再再比如郭某人在州衙的種種隱秘?

再再再比如刺史的各項收入如今都在誰手上?

……

但讓兩人奇怪的是,崔幼伯並沒有談及任何關於郭別駕的話題,而是簡單的問了問州府最近(特指上任刺史離任至現在的這段時間內)可有什麼要緊的公務,以及治下三縣的秋收情況等一些無需保密的問題。

梁軻是六司之首,這些問題理當由他回答,他忍著心底的疑惑,詳細的說了說州衙和治下三縣的情況。

最後,他想了又想,才試探的問道:“還有件事,前任刺史卸任前,將他名下的職分田暫時交給了屬下,您看,您什麼時間得閒,屬下領您去看看?”

所謂職分田,是大唐政府給官員們的‘工資’之一。

一般是按照品級,在他任職的區域附近百里之內選大小不等的一塊地分給該官員,然後按照一畝收六升的租率出租,所得的租金歸該官員所有。

這就是所謂的“依品而授地,計田而出租”。

至於能分得多大地,則看官員的品級,鄯州刺史是從四品,應分得職分田七頃。離任前,必須將職分田留給下一任。

崔幼伯是新刺史,所以前任刺史的職分田將由他繼續持有。

梁軻之所以提及此事,是想提醒崔幼伯,湟水附近最好的田地全都在郭別駕手裡,而刺史名下應得的田地卻是極貧瘠的,他引崔幼伯去看職分田,是想讓他更直觀的感受到郭別駕的霸道和強勢。

或許,崔幼伯還可以藉此來燒他上任後的第二把火。

崔幼伯卻似毫不在意,笑著道:“這個不急,我初來乍到,還有許多事需要了解。這些庶務,暫時由你幫我打理即可。”

被新刺史接納、且委以重任,梁軻心中並無多少歡喜。因為他實不能理解,從職分田入手,這是個多麼好的藉口,且事關自己的收入,崔幼伯怎麼就一點兒都不在意?

好吧,雖然士族崇尚所謂的清貴,不屑提及錢財等阿堵物,可作為一個在州衙做了幾年司功的人來說,梁軻非常清楚錢的重要性。

看到崔幼伯如此‘清高’,梁軻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額,崔幼伯不會是個只知道一味清貴、卻不食人間疾苦的樣子貨吧?!

又說了些瑣事,崔幼伯便端茶送客了。

梁軻懷著滿腹的心事,神情有些怏怏的離開州衙。

虞朗卻滿心歡喜的命小廝去後街的刺史宅邸取了王氏‘送’給他的土儀,然後開開心心的回家去了。

“肅純,那梁軻雖有些小心思,但他提出的職分田問題,確實是個極好的著手點,你為何不理?”

見兩人離去後,崔明伯從裡側的隔間走出來,盤膝坐在崔幼伯對面,有些不解的問道。

崔幼伯卻抬手給崔明伯倒了杯茶,微微搖頭:“我知道,不過,這些事都是細枝末節的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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