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最近一兩年他一直在看崔、蕭兩家的祖先手札和讀書筆記,受益頗多。
其中,蕭氏的某位做過皇帝的祖宗曾說過,想要一地繁盛,首先要建立一整套嚴格的秩序,如果地方的治安問題都不能得到保障,什麼通河挖渠、鼓勵墾荒等都是空談,利益什麼的也無法最大化。
目前鄯州的情況有些類似,崔幼伯在路上就考慮過了,他不是按照正常程式來鄯州的,資歷、經驗和年紀都不夠,想要達到他的目標便需要採取一些不尋常的手段。
而且他有種預感,皇帝不會讓他在這裡待太久。
想著短期內得到有效的成果,他就必須找準最關鍵的癥結,然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下手。
梁軻說的什麼職分田,以及他沒有提及的庫房、公廨利息等問題,崔幼伯若是詳查,肯定能查出不少問題,沒準兒還能讓郭別駕吃虧。
但這些事都是瑣事,他相信,只要他的第二把火燒完,不但能解決鄯州的秩序問題,這些小問題也能迎刃而解。
崔明伯挑眉,問道:“什麼要事?需要我做什麼?”
崔幼伯正欲說話,忽然外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便是低低的說話聲,聽聲音,似是外頭來人在詢問守門的翰墨。
崔幼伯扭過頭,揚聲道:“翰墨,是誰?發生了何事?”
翰墨忙回道:“郎君,崔德芳求見。”
崔幼伯不禁皺眉,崔德芳是負責州衙安全的人,他忽然跑來,顯然是衙門出了問題呀。
也沒多加思索,他朗聲道:“崔德芳,何事?進來說吧!”
片刻後,房門推開了,崔德芳大踏步的走了進來,抱拳行了禮,才略帶激憤的說道:“郎君,出事了,梁軻、虞朗二人離開府衙後,在街上遇到了匪人行兇,當場被刺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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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示弱
崔幼伯神色未變,他繼續方才的動作,輕輕的端起茶盞,淺呷一口,彷彿沒有聽到崔德芳的回稟一般。
他的心裡卻在連連冷笑:哼,這算什麼?郭別駕報仇,一刻鐘都嫌晚?
崔德芳見崔幼伯毫無反應,別說他想象中的種種憤怒之舉了,人家連眉梢都沒動一下。
呃,難道郎君沒聽到,還是他被氣糊塗了?!
吞了吞口水,崔德芳小心的提醒道:“郎君,梁郎君和虞郎君被刺傷了,那什麼,您看要不要遣大夫過去瞧瞧?!”
崔幼伯緩緩嚥下口中的清茶,淺淺一笑,道:“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崔德芳忍著想撓頭的衝動,規矩的躬身退了出去。
房門被再次緊緊關上,室內復又剩下崔幼伯和崔明伯兩人。
相較於崔幼伯的八風不動,崔明伯卻氣得夠嗆,白淨端方的臉上滿是憤懣,見周遭只有他們兩兄弟,不必顧忌什麼體統、儀態,他用力一捶身側的憑几,恨聲罵道:“肅純,這老匹夫欺人太甚。”
這是報復,赤果果的報復,一來是報復崔幼伯之前的強勢,二來也是報復梁、虞二人的‘不識時務’。
這還是明晃晃的打臉,郭繼祖選擇在梁、虞二人剛出衙門就動手,除了表面上的懲戒‘叛徒’、威懾鄯州其它官員的意圖,還有公開打新刺史的臉面的意思。
你崔刺史不是讓人站隊嗎?你梁司功、虞三郎不是選擇了新刺史嗎?
好,那某就給你們點顏色看看。
這次算你們走運,某略施小懲,你們只是受傷,下次可就有可能出人命了。
你們若是識時務,就該知道如何去做。
崔明伯甚至都能揣測出郭繼祖此時的心語。
而且,他還清楚郭繼祖此舉的另一個涵義:以絕對暴力的手段。告訴崔幼伯,鄯州是咱郭家的地盤,你個毛兒都沒長齊的乳臭小兒,還是滾回京城。找你阿孃吃奶去吧!
不,不行,決不能讓他的奸計得逞。
崔明伯拳頭緊握,直直的看向崔幼伯。“肅純,咱們必須有所行動,否則,任這人繼續張狂下去。咱們在鄯州將什麼事兒都做不成。”
若真讓郭繼祖立了威,慢說州衙的官吏們會徹底倒向他,就是治下的三個縣令。眼中也會只有別駕。
而崔幼伯呢。則會生生變成郭繼祖的傀儡,只能像前幾任刺史一般,掰手指腳趾的數日子,直至熬到任滿,然後灰溜溜的逃回京城。
崔幼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