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唬著一張臉道:“拿著,這是見面禮,長者賜部可辭。”
禮哥兒聽爺爺說過一些規矩,知道見面禮是長輩所賜不能辭,遂恭敬地接過,放入懷裡。
齊順見白三望給了見面禮,摸摸腦袋,在袖子裡掏了半天方掏出一方木頭小印遞了過去,禮哥兒同樣雙手接過,又道謝,領兩位進屋。
原本信哥兒在屋裡纏著邵氏要一起招呼客人,邵氏見齊順和白三望給了見面禮,那能讓信哥兒出去,讓敏姐兒看住他,不讓他邁出門口一步。
又沒水泡茶又沒有點心招待客人,邵氏急得團團亂轉。
禮哥兒請齊順和白三望進了屋才發現沒有東西可以招待,小臉頓時通紅,結結巴巴地道:“兩位叔叔……”
齊順揮手打斷他的話,“我姓齊,你叫我齊叔好了,他姓白,你叫他白叔。”
“小子姓周名守禮。”
“好名字。”白三望讚歎的一句。
齊順也乾巴巴地隨了一句,“名字不錯。”又急急忙忙地道:“你們可不能住這裡,這裡要收銀子的。一間屋子三兩,這個院子裡足有十間屋子,一年要三十兩銀子呢。”
禮哥兒被這銀兩給震蒙了,最近爺爺不僅教他和弟弟兩人識字,還告訴他們一些東西價值幾何。他記得他們一家子人在村裡一年才用二三兩銀子,三十年銀子他們一家子可以過十年的了。
“貴吧?”齊順一隻手在禮哥兒眼前揮來揮去,“你得趕緊讓你爺爺找房子搬出去。”
禮哥兒重重地嘆口氣,“真貴。”
想著出去找房子的爺爺和爹爹,禮哥兒鬆了口氣,“我爺爺正是出去找房子的。”
白三望咦了一聲,“齋夫給你們說了這房舍要收銀子的?”
禮哥兒道:“齋夫是啥?”
“就是這裡打雜的,領你們到這院子的那人。”白三望解釋了一句。
禮哥兒道:“哦,原來他就叫齋夫。他沒有跟我們說這屋子要銀子呢。這麼爛的房子,我們村裡都不好意思收人銀子,沒想到州府的人如此摳門,連這樣都敢收銀子。”禮哥兒邊說邊搖頭,直嘆人心不古。
齊順道:“那群眼睛都鑽銅板孔的王八蛋,看我不收拾他們。”接著齊順把齋夫們如何想著法子收銀子的事一一地告訴禮哥兒聽。
對禮哥兒來說,這大概跟在村頭聽故事差不多。他隨著齊順的聲音時而睜大眼睛,時而氣憤不已。兩人越說越親近,腦袋都湊在一起了。
白三望看著這兩人好一陣無語,他和齊順在這些學子中算家境尚可的,住的都是單間房舍。齊順所說的事大部分他都沒經歷過,全是道聽途說,真怕他教壞人家的孩子。
實在聽不下去齊順的胡說八道,白三望拉了他走。這次他兩前腳走,後腳
週中兩父子回來,又錯過了。
第三十七章
週中出門時; 想著碰碰運氣,說不定運道好; 讓他尋到一處好房子。果然週中的運道不錯,出了官學原本想找處牙行問問。結果轉了一圈,也沒見著個牙人。週中心中悶納; 這麼大個州府怎麼連處牙行都無。找了處茶鋪藉著喝茶的光景,跟掌櫃的打聽。那掌櫃本身就兼給人介紹房屋抽頭,聽了週中的話; 又見他是個秀才且穿綢衣長衫; 想來家境不錯不是隨便問問; 遂有問必答; 把附近的情形一一道來。
當年建官學前,此處不甚繁華,空地多人又少; 故選中此地做了官學之所。因後來官學建成,此處興旺了幾十年,從十來年前往上數; 這個地兒那是熱鬧非凡。鋪子攤販圍著官學擺的滿當當的; 夥計攤販的嘴裡的話也是文皺皺的。四周的宅子貴且不易得; 那個不想挨著官學沾點文曲星的風水,好帶契家裡出個舉人老爺; 再不及秀才也成。誰想不過十來年; 官學竟破落至如此境地。周偉的鋪子早沒了生意,能搬走的早就搬走了; 剩下的人俱是土生土長的老住戶。
如今這附近的宅子早沒了當初的那個價錢,好些房子空著租不出去,茶鋪的生意也不甚好,掌櫃酒想著幫著給人介紹房屋,賺個抽頭錢。聽週中有意租房,立時帶了週中父子倆去看宅子,這一看就是好幾處宅子。一處二進院子,前後院中間有處小小的花園,園中有棵兩個成年人張開雙臂才能圍攏的桂花,樹下是石圓桌石凳,有這兩樣就合了週中的心意,再一細看,處處整齊,牆刷了大白,青瓦無一片破損,地上鋪的青石磚,看著氣派亮堂。週中立時拍板應下,掏出銀票當場交付簽了契,只等著明日去衙門記檔。那掌櫃的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