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費心。”說著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看也不看,塞到花媽媽手裡,“儘管打點去。”
一大疊銀票,花媽媽估摸著不下千兩。今兒她是走了財運,樂顛顛地吩咐船家往那首畫舫靠去。
那邊紅媽媽引著吳大人上船,一面道:“吳大人好久沒來了,想死我們芍藥姑娘了。前兒我們芍藥姑娘做衣裳,那腰,哎喲,那腰足足瘦了三尺,比弱柳還更能扶風。”
“忒個婆子,盡會誇大其詞。”吳大人陰沉的黑臉總算露出絲笑容。
“奴家雖說的誇張了些,可我們芍藥是真真兒地想著大人您呢。”紅媽媽甩著帕子說的更加賣力。
“好了,少不了你的好處。讓芍藥在船頭唱一隻曲來聽,隔著簾聽別有一番滋味。”吳大人揮手道。
吳大人身後的錢東來遞一張銀票,紅媽媽高高興興地接過,張羅著擺酒席,又讓人在船頭擺上琴,命芍藥彈奏。
一時,琴聲婉轉,在河面上流淌。
錢東來道:“芍藥姑娘的琴藝精進不少。”
“你倒有閒心聽琴?”吳大人哼道。
錢東來抿了一口酒,摩挲著琉璃杯身,“我一個小小的鹽商,再愁也無用,何不今朝有酒今朝醉。”
吳大人飲了一杯酒,斜睨著錢東來,“富老爺是什麼打算?”
錢東來苦笑道:“大人喲,我這麼個小兵小蝦,富老爺真有什麼打算能跟我說?”
“那富老爺叫你來幹嗎?”
這幾日,眼見週中許了不少鹽引出去,衙門裡的人也說著週中的好話,他那能不急。每年的鹽引都是定額,週中許多了,他手中的鹽引自然就少了。鹽引少了,銀錢自然也就少了。他那能甘心,看著週中大把大把地撈銀子,深悔自己先前給週中迷惑,真以為週中不愛管事。事是真不管,卻是張口就許鹽引。
好不容易等來富家派人來,結果卻是個啥事也不知的人,他能不惱火萬分嗎。
錢東來小心翼翼地道:“富老爺讓我來告訴吳大人,巡鹽大人怕是許了上十萬兩鹽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