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殺有時並不亞於戰場,可是親耳聽到這些還是心裡感到十分不可思議,那是活生生的十幾條生命,還有年僅三歲的無辜孩子。作為得益的後輩,他無法對孝懿皇后的作為置評,沒有孝懿皇后當初的狠心,就沒有如今的太子,和如今的他。
也許在宮廷裡談及仁慈實太可笑,可是他對那重重疊疊的宮城,再次有了層卻步之意。
謝琬那日所說的話仍在他的心裡存著,她是他同甘共苦過來的妻子,是他的靈魂伴侶,他怎麼可能忍心讓她繼續在那些無止境的鬥爭裡過完這一生?又怎麼忍心讓他和她的孩子在那樣的環境裡面對像惠安太子那樣的危險?他絕不忍心讓她再為自己和家人操心憂勞。
很快到了王府,兩人的腳步都有些迫切。
進了府,卻有兩個小肉彈如箭一般地撲到懷裡來。
“母親!”
“姑姑!”
謝琬不覺蹲下身來,鼻子一酸將他們倆擁進左右懷裡,“你們今日有沒有乖?”
“有哦!”平哥兒重重地點頭。
殷煦也抬起頭來,“我很乖哦,王叔過來泡冷水澡,我還讓人往他脖子上掛了冰袋!”
“什麼?”
殷昱一時未明,什麼王叔,什麼泡澡?
謝琬也頓住了,而這時洪連珠急步從裡頭走出來,拖住平哥兒就拍了兩下屁股,說道:“你們回來得可好!這倆人我可治不住了!交給你們吧!”
“出什麼事了?”謝琬站起來。
洪連珠上氣不接下氣,把殷曜來府的事兒給說了,然後道:“本來我帶走他們回了房,便就讓鍾徊他們把人給撈上來了,誰知道他們趁我不注意,又溜到湖邊,把才上岸的殷曜給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