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過來一趟。”
寧大乙還沒有來得及過來,府裡就傳來了謝棋懷了身孕的訊息。
129 下場
謝琬在楓樹下盪鞦韆,聽得玉芳說完,她一下子握住鞦韆繩,抬起頭來。
“大夫說已經有四個月了,若是墮下來的話對母體十分危險。
“這事本可以防範的,可誰也沒想到這層,再加上二姑娘又無經驗,也就忽略了過去。如今棲風院裡為著這事又鬧騰起來了,未婚先孕,這事捂也捂不住了,大太太要麼就是責罵二姑娘,要麼就是哭天罵地。大老爺如今倒是能坐起來了,可還是不能下地走動,每天被大太太這麼一哭罵,倒是又落下了心悸的毛病。”
謝琬盯著面前的大麗菊,沉吟起來。
謝棋懷的當然是董湖的孩子,當夜他二人行下那苟且之事,竟然還種下了孽根,這不但王氏她們沒想到,謝琬同樣也沒有想到。
既然孩子已不能墮下來,那麼就只有生下來了。謝棋本來已經*,若是又未婚先孕誕下個孩子,就算還是嫁給了董湖,可這輩子簡直不要指望再翻身了。
想到這裡,她說道:“怎麼不索性成親算了?”也好過到時大著肚子或者抱著孩子過門。
她說這個話的時候其實並沒有別的意思,純粹只是順口一說。
可惜玉芳聽完之後以為這是她的授意,隨即便把話傳到了謝府。
王氏聽到這話之後打碎了兩個青花大瓷罐,並指著門外怒斥道:“如果不是她,棋姐兒怎麼會變成這模樣?就是她把棋姐兒一輩子都給毀了,眼下還跑到這裡來嘲笑諷刺!你想讓她這麼著過門,我偏不讓她嫁!”
週二家的連忙掩門勸慰:“老太太小聲些,老太爺在隔壁將養,驚擾到他可是不好!”
王氏聞言到底收斂了幾分,但仍是氣道:“他眼裡哪裡還有我?我這輩子竟是白替他們謝家當牛作馬了!”說著絹子印著眼眶,竟是又止不住哭起來。
週二家的勸道:“老太爺也是在氣頭上,等他消氣兒就好了。趁著老太爺病重在床這些日子。您何不多去隔壁陪他說說話兒?話是開心鎖,您只要將他哄開了心,往後的事不也好說了麼?”
王氏聽完又哭了片刻,好歹止住了哭聲。平下心氣兒來。
沒幾日後便傳來王氏強行把謝棋給颳了胎的訊息,謝棋一度死去活來,昏死了大半個時辰沒有脈搏,血了流了兩盆,到後來拿老參熬湯死命地灌,好歹把命吊了回來。但是這麼樣一來,大夫卻給出她此後再也不能生育的診斷,謝棋醒來後聽聞,立馬又昏死過去。
謝琬在頌園收到訊息也只剩一聲嘆息,這王氏還是作死的命。在謝棋受到了那樣的嚴懲之後,她深以為給她的教訓已夠了,如此此後她縱使能生育,就是那董家能看在謝家的面子上好生待她,她自己這輩子怎麼到頭?王氏偏生如此。真是讓人無可奈何。
謝棋從此便如朵花兒,燦爛了一個夏天,便在深秋嚴霜之下枯萎了。
玉雪把玉芳斥了一頓,扣了她兩個月月錢。玉芳及頌園所有下人,此後也不敢再胡亂揣測主子之意。
寧大乙到府來的時候,謝琬正在裹著件鬥蓬在逛園子。
兩個人在荷池畔的水榭裡對著一池殘荷煮茶。
茶葉是寧大乙送的,他們家的茶葉鋪子佔了河間府小半個江山。謝府在江南的茶園也往北送茶葉。不過並不自己經營,而只是生產運送。
寧家雖然賣茶葉,寧大乙喝茶卻鯨吞牛飲,沒有半點雅士之風。
謝琬對他早已不抱什麼舉止斯文的希望,因而坐在對面安之若素,說道:“鐘鳴坊那邊我已經差了人去看過了。一萬兩銀子我已經準備好。我想過,反正過不多久我也要搬去京師,多投資點買賣也沒什麼。不過我有個要求。”
寧大乙差點沒被茶嗆到,連忙放下茶杯說道:“只要你肯答應幫我,別說是一個要求。就是十個要求我也答應!你說吧!”
謝琬轉著手上杯子,說道:“我得放兩個人進去。”
寧大乙一頓,隨即點頭:“成!你放十個也成!”
謝琬睨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可不是為了監視你。我是想讓你給我帶幾個人出來。你們家是行買賣出身,到底對這買賣行當比我在行些,酒樓鋪子我依然入乾股,只賺錢,不管事,全部由你掌管,但是你得幫我好好帶兩個管帳的人出來,我如今手上就缺這樣的人。”
如今綢緞鋪子裡的帳是由羅義在管,可他行事不夠變通,而且思維也不夠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