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地界,就是整個運河都是如此。而且是離京師越遠,越是厲害。”
謝琬道:“那漕幫裡也不管治麼?他們不是有漕規嗎?”
“有漕規又有什麼用?”程淵道:“天高皇帝遠,那總舵主也不可能時時下去巡查。這種事也就是下面不舉上面便不究,早就形成了一條鏈子。”
謝琬默然無語。
漕幫本就屬三教九流之列,不過是後來被朝廷扶了正,也算得半個衙門,但實際上這種黑吃黑的事屬於幫內事務,只要沒曾影響到漕運,朝廷是不可能也沒有立場去插手管的。
可是這麼一來,遭殃的就是商戶了,大多開米錢糶米的商戶都是沒什麼官家背景的,就像寧家這樣的,碰上攔截敲詐,又能找誰哭去?就是要告,那官府衙門裡水深著呢,狀子丟進去石沉大海不說,指不定還私下告知漕幫,而後漕幫再你列入黑名單,你便連哭的地兒都沒了。
想到這裡,她不由嘆了口氣:“漕幫若再不整治,最終影響的也是漕運。只怕將來有亂子出。”
霍珧看了她一眼,又坐在旁側看起了桌上茶牌。
程淵道:“只可惜咱們人微言輕,便是憂慮,也是沒法子。”
他攤了攤手,也嘆了口氣。
錢壯於傍晚時分與邢珠同時回來。
錢壯道:“已經約好了田舵主,他說後日晌午在城裡幸運樓等候姑娘。”
謝琬看著邢珠,“你可有什麼收穫不曾?”
邢珠道:“奴婢裝成賣糖葫蘆的貨娘在碼頭呆了一整日,表面上看來沒什麼異常。”
謝琬也沒指望突然一去就能發現什麼了不得的線索,因而也就平靜地讓了他們下去歇息。
翌日又是在城裡閒逛。
彷彿就是出來遊玩,而沒什麼急事要做。
而到了第三日,早晚前田崆就派了人過來傳話,說是已經在幸運樓訂好了雅室,請謝三姑娘大駕光臨。謝琬頗有些意外,事先不是說好她來請他的嗎?怎麼到了這裡反又成了他恭候她的光臨?以為不過是東道主的客套,也就沒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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