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點股份,依靠自己的哥哥和嫂子吃飯。
紀家明本來就不是什麼心智堅定之輩,好幾次的打擊,讓他徹底爬不出來,每日頹廢過日,自己都養不活,給路柔柔的零花錢自然也就沒了。
路柔柔一看紀家明靠不住了,心中發狠,直接賣了房子和咖啡店,跟著一個小白臉跑了。
她花錢大手大腳的,那點錢經不住他的揮霍,後面又找了幾個金主,沒多久就分了,隨著年紀的增長她找的金主越來越差,每日渾渾噩噩的渡日,有一次她看電視裡的明星穿名牌,各種被追捧,心裡頓時生出一股悔意。
如果當初她好好的不去勾引紀家明。
依靠對方的人脈和葉清南的人脈,如今的自己,也應該是其中一員吧。
她的人生,都是被自己毀掉的。
“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家吧。”葉母的話打斷了葉清南的思緒,女人笑了笑,應了聲‘好’。
回到葉家後,葉母坐在沙發上休息,她的眼前已經出現了點點的黑色的斑點,頭一陣陣的發暈,她呼吸困難的轉頭,看向正在和保姆說話的女兒,緩緩的扯出一個笑來。
老頭子,我來了。
葉清南和保姆說完晚上的菜色後,回頭詢問葉母:“媽,晚上吃南瓜粥行不,好消化。”
沙發上沒有應聲。
葉清南心猛地一跳,快步跑過去,輕輕的推了推婦人的身體:“媽!”
溫熱的觸感依舊,可卻再也沒了呼吸。
葉母走了。
她的墓就在葉父的身邊,生前一對恩愛的情侶,死後也永不分離。
紀家言陪著葉清南一起送完了來拜訪的客人,他的神情疲憊,手腳卻依然小心的抱住她,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背部:“沒事的,你還有我,我會一直陪著你。”
葉清南定定的看了他半響,突兀的搖了搖頭:“不會的。”
“我會的。”他發誓。
然後葉清南就不說話了。
紀家言不再提結婚的事,他比往常更耐心更體貼的陪著葉清南,女人看他的目光很古怪,帶著些惋惜、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一天晚上,兩個人剛剛睡下,寂靜的夜中,她突然開口:“你喜歡我吧,你一定喜歡我。”
紀家言不像年輕的時候,什麼都要掙個輸贏。
他笑笑,時光在他的臉上沉澱出痕跡,卻無損他的俊美,反而增加了一絲中年男人的魅力,成熟儒雅:“你現在才知道啊。”
所有人都知道我愛你。
只有你自己還心存懷疑。
葉清南就不說話了。
第二天紀家言上班的時候,女人少見的早起陪著他一起用了早餐,他調笑道:“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臨走的時候,女人踮起腳尖,給了他一個早安吻。
他摸摸臉,笑的和傻子一樣:“這像不像新婚夫妻,妻子送丈夫出門。”
葉清南也跟著笑,她笑的很好看,眉目舒展,眸色溫和,不像以前的高高在上、漫不經心,神色十分認真的對他說:“再見。”再也不見。
紀家言那時候還不知道即將發生的事。
他沉浸在女人難得的溫柔中,下班後匆匆的回來,推開門,只看到一片令人心驚的黑暗與冰冷。
葉清南死了。
死因是心臟驟停。
紀家言發瘋似的不敢相信,葉清南的身體一向很好,怎麼可能突然就死了?死於一顆小小的心臟!!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男人抱著那具已經冰冷的屍體,嚎啕大哭。
彷彿要將一輩子的眼淚都哭出來。
哭的狼狽,沒有絲毫形象。
葉氏早就交給了葉清南認準的一個小堂弟,她的突然離去,對葉氏沒有造成任何創傷,她似乎是已經預料到自己的死亡,名下的其他財產,之前就立好了遺囑,捐給了公益組織。
紀家言看著她火化,安葬。
他的脖子上帶了一個小小的錦囊,深深的藏在衣服裡,這是女人留給她的唯一的東西——她的骨灰。
紀氏在他的帶領下,早就蒸蒸日上了。
紀家言卻突然要去搞科研,他想研製人工心臟。
所有人都說他瘋了。
沒人看好他。
就連紀父紀母也直搖頭,紀父一大把年紀了,重新坐鎮紀氏,把年僅十歲的小女兒帶在身邊手把手的教導,偶爾遇到了瘋魔的紀家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