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
“可米家不是以德治家,以孝為首,滿屋子都是規矩男人麼?怎麼會去喝花酒?”
第126章 四個嫌疑人
宋採唐提出米家家規; 認為這是個約束; 不想祁言直接噴笑出聲。
是真的噴。
還好他記得及時轉頭; 沒毀了這一桌子菜。
溫元思就倒黴了; 要不是躲的快,一身衣服別想要了。
“小採唐啊,你對男人有什麼誤解?”祁言放下酒杯; 刷一聲開啟扇子; 扇兩下; 故做神秘遮住自己半張臉; 眼角飛出暗色,聲音拉的長長; “喝花酒算得什麼大事?哪個男人沒喝過?”
男人的規矩; 跟這沒關係,風流二字; 有時候甚至是男人的優越點。
宋採唐入鬢長眉挑的高高; 慢慢放下手中筷子。
是了; 她怎麼忘記了,這是封建男權社會; 雙標不要太多。
“當然,我跟那些臭男人不一樣; ”祁言往前湊一湊,衝宋採唐眨眨眼; 笑開了花; “我就從來不去花樓。”
宋採唐緩緩喝茶:“是嗎?”
兩個字; 被她說的慢條斯理,充滿暗意。
明明她臉上沒任何情緒波動,眼角也只是掃過來一下,祁言就是覺得她已看穿一切……
臉有點疼,好像被扇了一巴掌。
摸摸臉,祁言清咳兩聲:“去……還是去的,但我只為看熱鬧,絕不沾女人身!摯哥也一樣,去了只是喝酒,從不理會女人,有女人粘上來,他還會立刻推開!庸脂俗粉罷了,有個什麼趣兒!溫元思你說是不是!”
繼賣了趙摯之後,祁言還要拖溫元思下水。
溫元思放下酒杯,笑的比任何時候都更優雅從容:“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從來沒去過。”
祁言一臉震驚的看著溫元思——
叛徒!
我不信!
溫元思不著痕跡把糟鴨舌往宋採唐面前推了推:“紅粉骷髏,哪怕正當歲月時光,再好看的臉,也不如有意思的人。”
祁言刷一聲把扇子合上:“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好看的臉哪兒都是,看多了一個樣,全都記不住,有趣的人就不一樣了——”他笑眯眯看著宋採唐,“比如宋姑娘這樣的,千年難遇,萬載難逢!”
宋採唐:……
“還吃飯嗎?”
祁言後知後覺,趕緊抓筷子:“吃吃吃!”
再看溫元思,人已經往自己碗碟裡夾好了菜。
祁言:……
不是不會武功嗎,怎麼動作這麼快!
宋採唐再次提起案子:“你剛剛說起死者月桃和米高傑吵架,範子石做合適佬勸架——”
祁言是個藏不住話的人,不用宋採唐直接問,只她提個話頭,他自己就會接著往下講。
“沒錯,這範子石在欒澤的公子哥里,那是蠍子拉屎毒(獨)一份,出了名的會說話,雖然家裡沒什麼特別大的官撐場子,但好多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來,都願意請他。只要請了他,場面肯定不會錯,熱鬧有趣,又不會出事。當晚吵起來,他果然給力,迅速把兩人分開,將米高傑帶到一邊灌兩杯酒,三言兩語捧一捧,哄著人寫了副字,米高傑就高興了。”
“月桃姑娘呢,脾氣還沒下去,範子石也有主意,請劉正浩給她畫一幅美人圖——”說到這裡,祁言頓住,扇子隨意一甩,“劉正浩你們知道麼?”
溫元思筷子停在碗邊:“新上任安撫使大人劉啟年的么子。”
宋採唐點點頭,她也聽說過這個人。說是才華橫溢,畫技非凡,很早之前就以一手畫技入了皇室的眼,被各大畫師交口稱讚,他乾脆也沒照正常路子進仕途,而是去苦心鑽研了畫技,略有小成,汴梁圈裡很有些臉面。
有才華的人都比較清高,懂得經營的會更加矜持,畫作不隨便往外散,但風月場所,不受這個限制,男人們下場子玩,給的越多,越有面子……
劉正浩會給月桃畫美人圖,宋採唐並不意外。
“那幅美人圖畫的,簡直了!”祁言扇子一敲手心,眼底掩不住的驚豔,“美人豔色,如桃初熟,曼妙纖穠,紅潤芬芳……比真人都好看,看一眼就會流口水!”
興奮說完,看到宋採唐安安靜靜的眉眼,祁言清咳兩聲,端起茶水裝模作樣的喝:“當然,我還是穩的住的,這等美色,我在汴梁見的多了,完全不會迷了眼。”
他想解釋自己沒看,卻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