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騙被坑,我也只能認了。”
趙摯問:“你何時到的,何時走的?”
曹璋答:“具體時辰記不清,大約近戊時末吧,我到了小酒館,幾乎沒怎麼坐就離開了,亥時二刻回來,已不見盧大人身影。”
趙摯眯眼:“同你調情的女人——”
曹璋發出一聲笑,看向趙摯,十分坦然:“不知道是誰,我不認識。”
溫元思似乎有些驚訝:“不知道?”
“從未見過,只是看著漂亮,賞心悅目,撩了一下,如果當晚沒事,許可續段露水情緣,也是可惜了——”曹璋摸摸下巴,嘖了一聲,似乎仍在惋惜,“你們想知道,只有自己去查了。”
房間頓時一片安靜。
宋採唐微微側頭,覺得這個案子有點奇怪。
很多人似乎都和盧光宗有關係,都看到了,但沒誰能有特殊線索,這些人好似都可疑,又好似都不可疑。
這裡面……這些人,隱藏著什麼?
宋採唐目光一個一個從現場人物身上滑過。
甘氏母子,牛保山,劉掌櫃,祁言,曹璋……他們的表情,在訴說著什麼?
正想著,那邊曹璋已經再次開口。
對話目標是祁言:“聽你方才的話,你不只看到了我一個?”
祁言自知是表現的時候,往前邁了兩步。
他說話前,下意識看了眼趙摯,不知怎的,突然改變風格,不再撩閒,直接說道:“我還看到了龐謙龐大人。”
龐謙!
被搶了位置,心懷不甘,各種黑盧光宗,試圖操作輿論戰的人!
那日他竟然也在小酒館嗎!
宋採唐突然覺得,這個案子,怕是比她想象的要複雜很多。
第85章 你也恨他吧
陽光靜靜揮灑; 透過窗槅,投在廳內。四月的天氣已經很是熱烈溫暖,可坐在廳裡; 不知怎的; 還是有些冷。
龐謙的名字一說出來,現場又是一靜。
宋採唐敏銳的察覺到; 甘四娘神情略有些不對。
不只她感覺到了; 上面坐著的趙摯和溫元思也看到了。
趙摯看了眼溫元思,溫元思點了點頭; 點名甘四娘:“甘氏,你可是有話要說?”
甘四娘眼簾垂下; 雪白牙齒輕咬下唇,想了想,似乎還是不大敢隱瞞,便小聲道:“妾身同志軒離開時; 經過小酒館後暗巷; 當時眼睛迷了一下,似乎看到了龐大人……”
“不不; 也不能說是龐大人,”甘四娘說著擺了擺手,“我只看到一個背影; 穿著官服; 並沒有看到臉; 只是很像; 不能確定一定是他,所以……之前不大敢說。”
這話落,祁言也跟著摸了摸下巴:“你這麼說——我想起來,我看的似乎也只是龐大人側影,還有那極為眼熟的官服。”他手中扇子隨意轉著,歪頭頓了頓,“我在汴梁和龐大人見過面,那個側影,我看的很真切,感覺一定是他,但是正臉……”
他轉身,對著首座趙摯溫元思笑的一臉燦爛:“我其實也沒看到,哈哈哈哈哈——”
趙摯這次手沒抖,穩穩的抄起茶杯往祁言臉上擲了過去。
他的功力,祁言不可能躲的開,好在扇子好使,往臉上一蓋——
茶杯落地,水毀了扇子,臉卻是完好無損,丁點事沒有。
祁言十分得意,乾脆把扇子扔了,從懷裡又重新抽出根新的。
宋採唐:……
眾人:……
這人是有扇子癖嗎!也不知這瘦的身材怎麼藏下那麼多扇子還不顯,是不是哪裡還有後補大軍!
祁言搖著扇子,神態還挺穩:“夜裡視線不清楚,能看到這些已經很了不起了。咱們大安從上到下,對官服都很重視,製衣裁縫繡娘皆有要求,破損了都要上報,來源管制相當嚴格,這龐謙的官服,除了他還有誰會穿?”
“想都不用想,那夜裡出現的一定是龐謙嘛!盧光宗自汴梁調出,做了本地安撫使,剛剛好頂了龐謙努力很久,看準的位子,龐謙能不恨?盧光宗一向官聲很好,見過的都說是好人,也沒同誰結下什麼仇怨,突然短短時間內,名聲被攻擊,人跟著失蹤,再出來就死了,誰最有動機?誰嫌疑最大?”
扇柄一下下的敲擊掌心,祁言似乎對自己推斷非常肯定:“本案兇手,沒準就是他!”
到底不同於趙摯溫元思,不是理案主官,祁言非常敢說,哪怕沒什麼切實證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