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線索。
另外還有景言的屍身,到現在仍然沒有半點線索,找到它,案子就會再進一步。
溫元思有些遺憾:“可惜現場及死者身上找不到更多痕跡,比如指甲裡皮屑血跡,殘留衣料等。”
這些反應到兇手身上,會有匹配的撓傷傷痕,也會知道兇手當時穿的衣服是什麼。
可惜都沒有。
“那也沒關係!”一系列的合作讓祁言相當有信心,他猛的一拍桌子,豪氣萬丈,“人多就是力量大!咱們各自努力,集思廣益,不也奮鬥出了這麼多線索和推案方向?事實的一半我們已經有了,現在只差另一半,怕什麼,再努力就是了!”
“這話說的不錯。”
趙摯難得肯定祁言,還順便擼了把他的狗頭:“行了,這兩天忙的太很,大家都很不容易,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以後的硬仗還很多。”
“秋文康的訊息來了,我會立即召幾位前來。”趙摯說著話,看了看天色,唇角勾出笑紋,自信視線滑過另外三個人,“大概很快就會來,留給你們休息的時間不多。”
宋採唐和溫元思點頭:“好。”
祁言也打著哈欠:“嗯。那我回了。”
……
趙摯所料不錯,太子長史捲入命案,茲事體大,利益相關團體或是關切有加,或是蠢蠢欲動,意識到這是機會,要落井下石。
陵皇子一直和太子勢如水火,這麼多年鬥過來,之前輸了一籌,被皇上禁在府中,不得而出,現在出來了,正需要好好再大展一次身手,機會就來了,怎麼不鬧一鬧妖?
坑人手法陵皇子玩的特別溜,各個階層流言造勢,再親自到太子面前挑釁一番,在皇上皇后面前就乖的像小貓似的各種聽話貼心,在大臣們面前顯威嚴抖機靈……
因久久不出,親情難免珍貴,陵皇子在皇上皇后面前親近了許多。難得看到陵皇子各種親和體恤下官,大臣們也是笑呵呵,你好我好大家好。
從形式和輿論上,太子這一輪似乎都輸了。
而且不知道怎麼的,甘四娘這樁命案,還有陵皇子派系的官員開始蠢蠢欲動的插手,說什麼職責在身,大家當齊心合力,幫助郡王爺破這個案。
然後……理所當然的,一條條莫須有的線索證據就翻了出來,太子長史秋文康開始有各種動機,各種做案時間,各種作案手法,好像這案子的兇手已經定了下來,就是秋文康!
秋文康驚得不輕,哪敢再耽誤,立刻連夜就找到了趙摯:“求郡王爺救命!我說,我全都說!”
趙摯早就等著他呢,見他來,也不叫起,就讓人跪著,讓人上了壺茶,自己慢慢喝:“說吧,怎麼回事?”
秋文康不敢抱怨,規規矩矩跪著,把事都交待了。
“我同那甘四娘……的確見過。五年前我替太子辦事,曾經去過青縣,意外遇到了形容狼狽,倉皇逃跑的甘四娘,她跪下衝我砰砰砰磕頭,求我救她一命。”
秋文康說到這裡,十分後悔,面色帶青:“我當時不知道這個婦人是誰,是忠是奸,夫家何處,還是起了惻隱之心……郡王爺知道,我父早亡,我是被寡母辛苦拉扯大的,知道各中艱難,偏她也是帶著孩子一個過,不容易,就幫了她一把。”
趙摯問他:“你當時看到了她的兒子甘志軒?”
“並沒有,”秋文康搖頭,“當時只有甘四娘一人,我問緣由,她說被人刁難,有性命之憂,再不回去帶孩子走,孩子也會有危險,說自己沒了丈夫,一人寡不居不易,從不輕易求人,實在沒辦法了才求救於我……我見她衣著樸素,身上有歲月風霜痕跡,即便如此,仍然年輕貌美,確實容易惹來麻煩的型別,就……”
趙摯啜了口茶,抬了抬下巴,示意對方繼續說。
“我當時坐的是自己的官車,通行很是方便,一路把她送到了住的地方。她家裡的確有個孩子,是個男孩,十一二歲的樣子,但男孩正在看書,並沒有看到我,我後來才知道,那就是甘志軒。”
趙摯:“然後?”
秋文康繼續:“然後……第二天,我看到她在院子裡埋屍。”
“埋屍?”趙摯突然眯眼,“誰的屍體?”
秋文康頭磕得相當響,話音真誠十足:“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真的只知道這麼多了!因為裹了人命,我根本不敢再靠近,也不想知道這個人是誰,只當一切沒發生過,再看到甘四娘,就是這一次了……”
“我也是壽宴那日才知道,這甘四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