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伯的妾,之前逃在外面,這兩個月才回來……我真的只是巧合,聽到了曾德庸和她說的話,這裡裡外外所有的事,我都不知道,也從來沒想過要靠近啊!”
趙摯手裡晃著茶杯,眯眼看他:“你既不想有事沾身,命案發生時,為什麼急急跟過去?”
秋文康吞了口口水:“我……也是個尋常人,命案出現,總會有些好奇……”
趙摯“呵呵”一聲,神情很是諷刺。
這秋文康,還是有話沒說。
“既然事情都與你無關,你全然是無辜的,所有經歷也沒什麼緊要,跟外人說也沒關係,為什麼之前一再推脫,三緘其口,就是不肯說?”
趙摯看向秋文康,眉眼說不出的冷厲。
“就……五年前,感覺當時氣氛不對……”秋文康眉眼皺成一團,左右為難的不行,最後看看趙摯神情,咬咬牙,還是說了,“我經常在太子跟前行走,對於殺氣略敏感,我總覺得,當時有些事,是衝著我來的。我是太子府長史,衝著我來,就是衝著太子來,茲事體大,不敢不提防。”
趙摯劍眉高挑,仍然沒有說話。
秋文康牙齒都快咬碎了,最後道:“我還感覺,當時看到了了不得的人,好像是鷹衛……”
趙摯瞳孔驟然緊縮。
鷹衛,是皇上的人,絕對忠心,絕對的力量,只有皇上才有使用。
這個案子裡,為什麼會出現鷹衛?
第255章 蒸骨
鷹衛是一個組織; 只為皇上所用; 接受秘密精英訓練; 所行所為皆是聖旨; 群體存在是個秘密; 不到一定階層許可權,根本不可能知道。
比如上一代帝王; 皇后及眾妃到死都不知道這些人的存在。
趙摯知道; 是因為他曾立有護駕大功; 曾經戍邊激戰,還有皇上對他特殊的信任。縱使如此,他也只知道一點皮毛; 知道這個群體,但裡面成員都是誰; 有沒有認識的人,一概不知。
也不敢打探。
太子會知道; 因為他是承接社稷之君,大安早晚要交到他手上,包括鷹衛,皇上會些許透露一點給他知道,但同樣的,太子也僅只是知曉其名,不會知道這些成員都有誰; 也不能擁有任何指揮管轄權。
秋文康是太子府長史; 嗅覺敏感很正常; 若事實真如他所述,他心生忌憚,不敢往外言說也不是不能理解。
趙摯現在最大的疑問是,這個案子,牽扯其中的幾個人,尤其景言和前一案裡死者藺飛舟尋找的那個人,是不是與什麼很緊要的事有關?
若非如此,皇上不可能動用鷹衛。
水突然變得很深,趙摯心想,近期該要進宮面見一次皇上……
但無論如何,案情本身最重要。
他覺得,皇上應該也很想知道這個案子的始末。
趙摯並沒有思考太久,案情膠著不明,他不想耽誤,立刻帶著新得的訊息,見了宋採唐祁言和溫元思。
秋文康的供言,除了鷹衛一事,他悉數告訴了三人。
祁言紅了眼圈,當即狠狠拍了桌子:“那具屍身,是不是就是……就是我小叔叔!”
景言死了五年,至今只有衣冠冢,不見全屍,身上的家徽玉佩又被甘四娘得了去,欲到當鋪換錢,那個時間段,正好是小叔叔噩耗傳來的時間,天底下哪有那麼巧的事!
“你莫著急,”溫元思拍了下祁言的肩,略作安撫,之後看向趙摯,“那埋屍地點,也就是當年甘四娘住過的地方,可知道是哪裡?”
趙摯頜首,目光沉凝:“怕是要請諸位青縣一行了。”
這個案子,不是他一個人查不了,只是時間太緊,大家群策群力,結果會更好。
宋採唐則想得更深,不管這具屍體是誰,死去已經五年,照秋文康的供言,甘四娘於院中埋屍,並未置棺,也無任何保護措施,屍體必然皮肉不覆,變成白骨。
而白骨化的屍身,最難檢驗,光是身份辨認確定這一項就非常有難度……
她想了想,目光沉靜道:“我需得把兩口仵作箱子都帶上。”
趙摯看著他,目光溫柔:“青縣距離汴梁並不太遠,行程車馬我已去安排,半個時辰後出發,你的箱子,保證能及時帶上。”
如此話不多說,幾人分開,各自去準備東西,上車趕路。
為了辦案時能有充沛的精力,不多耽誤時間,幾人馬車行程並無閒聊,除了有訊息來會聚在一起分析,其它時間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