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出來,分析案情呢,必須不能走啊。
溫元思眼梢垂下去,不知道在想什麼。
趙摯看到他走過來的動作,直接指了個位置,對宋採唐說:“你就站在這裡,哪兒都別去。”
宋採唐頗覺莫名其妙,但這一刻,她不經意看到了溫元思的眼神……
她猛然想起趙摯曾經對她說過的話,他說,要她離溫元思遠點,不是這個人人品不好,不安全,是這個人對她有意。她當時以為趙摯在開玩笑,溫元思對她很正常,和對別人一樣,怎麼可能……
可現在,她發現她好像錯了?
宋採唐長眉微蹙,若是這樣,那她真該好好注意了。
她從沒有找備胎,吊著誰玩的意思,如果真有,她必須得說清楚,斬斷了。
趙摯身形晃到廡廊內側,大家默契隔出的空間裡,懶洋洋一靠:“說吧。”
陸語雪煙眉微蹙,眸凝水光,一身委屈:“這個案子,真的同我無關,不是我做的……”
“你要說的只是這個?”趙摯旋即轉身,“那我走了。”
“別——”陸語雪趕緊攔他,語速加快,有些急切,“五年前我去了次青縣,的確同甘四娘見過,但我們只是擦肩而過,萍水相逢,沒有交集,也沒有仇怨,真的沒別的,我不可能想殺她!”
趙摯:“完了?”
陸語雪看出他要走的意思,更加委屈,聲音裡還帶著一絲怨忿:“表哥現在連句話都不想同我說了?”
趙摯懶懶抬眉,表達出的意思很明顯——那要看你表現。
但不管怎麼說,都得與案情有關,其它的,他不奉陪。
陸語雪眼淚都要下來了:“我只不過……想同表哥多呆一會……”
“所以你算著心思表演,我也要配合?”趙摯嗤笑一聲,“識時務者為俊傑,陸語雪,我以為這話的意思,你早就明白。”
陸語雪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嘴唇緊抿,良久,還是說了。
“我不知道這話是誰說的,故意提及五年前的事,肯定是想栽贓我,但當時我並不認識甘四娘,安樂伯府諸位,卻是識得的……”
趙摯立刻警惕:“所以你當時看到了安樂伯府的?”
“是,曾德庸和衛氏,五年前的青縣,他們也在。”陸語雪眉目微斂,看著趙摯,“你知道,我為人一向仔細,我也不會同你說謊,曾德庸知不知道甘四娘在,我不知道,但衛氏肯定看到了甘四娘。當時甘四娘很慌張,像是在躲人,我感覺她躲的就是衛氏。桑正……我也看到了。但桑正改了裝扮,似乎有意避著人,我只看到他一次,記的並不真切,不敢肯定。”
趙摯:“桑正和曾德庸衛氏有接觸麼?”
陸語雪搖了搖頭:“沒有。我真的只是在當時偶遇甘四娘,她也看到了我,但我們對彼此毫無所知,只一次偶遇見到,再沒有其它。”
“我從沒想到,表哥會這般懷疑我,以前的日子,你都忘了?我的為人,你信不過?”
說話著,陸語雪一片心酸:“ 我以為你只是一時性起,逢場作戲,我都不介意,你要納了宋採唐,我也沒關係,左右你同我是一起的,從小就在一起,大了也不應該分開,你終究會回到我這裡……卻原來,你已經連我都不信了。表哥,我對你很失望。”
“哦,”趙摯聽完線索,已經開始往外走,風中傳來他接下來的話,“隨便。”
陸語雪妍牙緊咬,恨的不行,可不管怎樣,她都攔不住趙摯遠去的腳步。
宋採唐和溫元思這邊一直在交流線索,猜想,到時氣氛十分融洽。
衛和安看著這一切,若有所思。
最後,眼看趙摯要過來了,衛和安湊到宋採唐身邊,低聲說:“真定有位少年仵作,擅剖屍,解謎案,很是厲害,三年前,這個少年突然失蹤,下落不明。”
說完這句話,沒任何解釋,衛和安轉身就走,沒半步停留。
宋採唐眼睛微眯,衛和安突然說起這件事,一定不是偶然,結合自己剛剛同他的對話,這位少年仵作……難道是她?
她曾經女扮男裝,在別的地方解剖辦案過?
宋採唐手撫上胸口,感覺心臟一角突然抽抽的疼,心跳的很快。
衛和安這句話說得很輕,可溫元思離的太近,不可能聽不到。他向來敏銳,經年辦案,嗅覺和推理能力滿點,略一深想,就明白了什麼。
他看向宋採唐的眼神非常複雜。
他一直感覺到宋採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