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一個人,殺了景言,身邊沒有夥伴,沒有組織?”
“喂喂姓趙的,瞧不起誰呢?就許你厲害,千軍萬馬中取敵人首級,不許我也是個武學天才?”曾德庸哼了一聲,“我這般厲害的人,需要依附誰?又有誰能讓我依附?”
趙摯:“那你是怎麼殺了他的?他身上的痕跡——我們可都清楚。”
“用不著你提醒,我今天竟然開了口,就不會有隱瞞!”曾德庸道,“五年前在青縣,我看到景言和甘四娘揹著人私下見面,離的很近,很親密,對,非常親密,那景言還親了甘四孃的臉頰!”
祁言當即怒急:“不可能!他不是那樣的人!”
他的小叔叔十分守禮,並不好女色,也不懂得討好女人,不然也不會到死還是個光棍,沒有妻子兒女。
“我管他是不是那樣的人,我又不認識,反正我就是看見了,他們非常親密!”曾德庸陰著臉嚷嚷,“明明知道我就在附近,還敢幹這樣的事,這是示威,是挑釁,我容不得!”
宋採唐長眉微蹙:“你當時看到這二人是何時間,是何地點,離你有多遠?”
曾德庸想了想:“黃昏時分,江柳岸邊,離的……大概有七八丈遠?”
“黃昏時分,光影狹長模糊,光線卻又不強,只要離得略遠一分,就很容易看不清事實真相,”宋採唐道,“你怕是誤會了。”
曾德庸噎了一下:“我管它誤會不誤會,反正我是看到了,他們倆有奸|情!那時我已經悄悄找了甘四娘好幾次,說了會認下兒子,讓她跟我回汴梁,她不肯,我本就沒面子,他們還讓我看到這畫面——”
“那甘四娘不僅勾搭景言,還勾搭秋文康,衛氏不過吃醋,要拿她撒撒氣,她就找秋文康幫忙,各種示威——她這是在同衛氏示威麼?她是在朝我示威!我哪受得了?”
曾德庸閉了閉眼:“我知道我武功不錯,但常年謹慎,心裡再不痛快,也不會隨便惹事,可誰叫上天助我呢……那個景言,有仇家!”
“好傢伙,一群黑衣人,裝束一樣,武器不同,黑巾覆面,個個瞧著都極厲害,幾十個人圍追景言一個!”曾德庸回想起當時的事,還是有些興奮,“機不可失,既然上天給了我這個報仇機會,我要是放過,就太不男人了,遂我悄悄的追在他們後面,看著他們打。”
“不得不說,那景言是真厲害,一對數十人,藉著本身實力,山形地茂,拼出一身重傷,愣是熬死了對面所有人!”
“但他熬過去了,又怎麼樣呢?遇到我就是運氣不好。若我沒看到,他或可還能活,可老天讓我看到他——就是讓我殺了他。”
曾德庸這話說的無比陰狠,又得帶著得意。
箇中隱意很明顯,他是撿了個大便宜。
若景言沒有經歷那一場場糟糕殘酷的追殺圍剿,曾德庸不可能殺得了他,可偏偏,他經歷長時間惡戰,本就搖搖欲墜,曾德庸趁虛而入,結果……
就很明顯了。
祁言聽的眼睛赤紅,頗有些瘋魔:“我殺了你——”
溫元思攔不住他,乾脆眼角示意護衛過來,敲暈了他,好生扶到一邊去休息。
人命案非小事,不可自行了解因果,祁言也不是不懂,只是身在其中,關心則亂,聽到與小叔叔有關的事,就控制不住。
趙摯臉色沒丁點變化,一直看著曾德庸:“所以,你趁景言脆弱危險,用你的武器,殺了他。”
曾德庸:“是。”
趙摯眯眼:“傷的哪裡?打了幾次?”
“他雖傷重,也是極不好對付,我跟他過了很多招,具體都打在哪裡,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但最後一招,把他打死的那一下,我記得很清楚。在這裡——”
曾德庸指了指自己胸骨的位置:“重重一擊,我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我的狼牙棒,一定擊到了他的要害心臟。那一刻他的眼神,我到現在還記得,絕不會有錯!”
不甘心,不想死,意外,想不到……
最後竟然笑了,頗有些釋然,沒有怪罪沒有其它,亦沒有一點後悔。
曾德庸長這麼大,見過不少死人,但從沒有一個人,死前是這樣的神情。
待曾德庸把所有細節說完,趙摯手撐著下頜:“你殺了景言,難後呢?你做了什麼?”
第267章 招認
“你殺了景言,然後呢?你做了什麼?”
趙摯問曾德庸。
曾德庸陰笑:“當然是把屍體扔到秋文康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