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病呢。”
寧飛鸞笑著對正坐在床上的張濟世道。
張濟世此時滿臉的蒼白,眼睛卻格外的明亮,“他就是個狐狸,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
“那你準備怎麼辦,一直這麼裝著也不是辦法。我看還是去上朝吧,我擔心到時候前朝出事呢。”
寧飛鸞面露憂色,“畢竟你生病了,前朝沒有人管著,總不安定。不過……你之前一直身體不適,如今又突然出去,我擔心那些大臣們都知道你裝病。”
說完後,臉上十分自責,“都怪我,給你出了這麼個主意,現在騎虎難下了。”
張濟世見她自責,伸手握著她的纖纖玉指,笑道,“我倒是要多虧了你,這樣一來,倒是知道誰是忠心的,誰已經有了二心了。”
光是這幾日朝堂之上的反應,張濟世就看出平時所看不到的那些問題了,自己身體一不好,那些居心叵測的大臣們就開始四處結黨營私,若自己真的出了事情,他們豈不是要造反?
經歷此事,張濟世也明白了早日培養繼承人的必要了。
之前雖然有心冷落張承宗,但是自己也只有他這麼一個繼承人,就算冷落他,也是為了讓他磨礪心性罷了。現在知道這些隱患的存在了,之前的想法自然也要放在一邊,專心培養承宗,以便讓他的太子之位更加穩固,讓這些文武大臣們更加信服他。
“我準備讓承宗監國,這陣子就代為主持朝政,若是碰到了什麼事情,我也好從旁解決,讓他沒有後顧之憂,日後他接管朝政的時候,也能鎮得住大局。”
張濟世握著寧飛鸞的手道。
寧飛鸞擔憂道,“他還年輕呢,我擔心他不能擔此大任。”
“你啊,可別小看咱們的孩子了,他現在是太子,總有一天要繼承我的位置的。也只有你,這樣不記名利,要是換了別的女人,只怕高興都來不及的。”
寧飛鸞臉紅道,“那是因為在我心裡,別人都比不上你重要。”
張濟世聞言,長嘆一聲,握著她的手緊了緊,覺得自己多年的等待沒有白費,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第二日,張濟世就親筆寫了詔書,令太子張承宗監國,百官輔佐。
這訊息一出來,文武大臣們可真是炸開了鍋。若是之前沒出事的時候,讓張承宗做監國太子,那也是理所應當。可如今太子在大臣們府上安插眼線,這事情還沒給個結論呢,皇上就直接讓太子主持大局了。那他們這些之前還要追究太子責任的人,以後還怎麼立足啊。
一眾將領和大臣都紛紛提出求見張濟世。
張承宗拿著高舉聖旨,“皇上下令,誰若不從,形同謀反。”
這下子,大家才見見的息了聲。只是臉上發都很是不滿。
張承宗見大家不再反對,心中暗喜。這些人總要知道,誰才是他們的主子。
下朝之後,大臣們魚貫而出,步履匆匆。孫奇雲則是低著頭,遇著來打招呼問話的人,也是一概不見,匆忙的就出了門去。
正要上馬車,一個穿著宮裝的年輕女子低著頭匆匆跑過來,“丞相大人,我們主子有請。”
“你主子是誰?”孫奇雲皺眉。
“是丞相的一位舊人。”
聽到這話,孫奇雲心裡一悶,緊緊的握了握手,這才吩咐府上的車伕再等等,跟著宮女往偏殿那邊去。
過了幾道拱門,才到了新修建的漪瀾殿這邊。
那宮女到了門口也不進去,轉身退至一邊,“丞相請進,主子在裡面等著您呢。”
孫奇雲深吸一口氣,伸手推門而入。
裡面雕欄玉砌,與旁的宮殿完全不一樣,可見是花了心思的。孫奇雲雖然是第一次來這邊,卻也知道,這裡是之前羅夫人的正院,後來羅夫人被弄到內院禮佛之後,這裡便空了下來,後來張濟世才下令讓人好生修建。至於這裡的主人,自然也只有那一位了。
眼前消瘦的背影轉過身來,露出一張芳華絕代的臉。雖然已經二十多年未見,卻依然風采依舊。
孫奇雲木然的看著她,“不知是稱呼張夫人,還是皇后娘娘。”
寧飛鸞對於他這態度絲毫不覺得驚訝。她認識孫奇雲也是多年,自然知道他的性子,只不過是面冷心熱罷了。
“奇雲,多年不見。你和我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
孫奇雲笑道,“似乎不久前,才在京城見過一面,那時候,你還是大棠的皇后娘娘呢。”
寧飛鸞臉上也笑了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