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到一樣。
吳嬤嬤見狀,也不打擾她。
等了好一會兒,張夫人才停止了誦經唸佛,對著佛像磕了幾個頭,然後起身。
“慌什麼。他說出兵就出兵。張濟世可還沒死呢。”
“那不也沒分別嗎?”吳嬤嬤道。
“分別可大了,張濟世只要沒死,他就是個活死人,這宿州也容不得張承宗撒野。哼,前陣子讓他得意了,還真以為自己成了宿州的主子了。”張夫人冷笑了幾聲。揹著手道,“立刻去傳訊息,就說張濟世被張承宗和寧飛鸞給暗害了。”
吳嬤嬤驚訝道,“啊,這訊息傳出去,宿州不是亂套了?”
“此一時彼一時。之前是給定南多一些時間罷了。如今他就差最後一步了。宿州這邊只要稍微拖一陣子,定南就能夠趕回來。這次我倒是要看看,這寧飛鸞到底是個什麼驚才絕豔的人物,能夠讓她逃出這一劫。”
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她也不用什麼陰謀了。直接用這陽謀來。訊息傳出去了,就看你如何應對了。
若是你搬出張濟世來,張濟世定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若是你不搬出張濟世,將領們對你產生懷疑了,哪裡還會在大事上聽令。
羅家在宿州城裡雖然被打壓了,但是能用的人還是不少的。很快,不管是軍中士兵之中,還是販夫走卒,活著是商家富賈,都在傳著一個訊息。皇上病的蹊蹺,乃是受了太子和妖婦的毒手。否則大將軍身子一向健朗,如何突然就生病了。
且自從大將軍生病之後,就從未見過朝臣。這豈不是就應證了這一點?
甚至還有人傳言,現在住在宮裡的那位婦人就是張濟世的原配夫人寧氏,也是入了宮中當了皇后的那位。而張承宗則是她和大棠皇帝當初紅杏出牆生的孩子。如今暗害將軍,就是要來助大棠皇室的。
這些訊息若是往日裡傳出來,那還能說是以訛傳訛。稍微打壓一下,還能壓制下去。
但是此時正值大軍出征渡江,這訊息一傳出來,就容不得旁人不多想了。
為何之前不出徵,偏偏在大棠要完蛋的時候才出徵。而且皇上確實一直未曾出面了,就連這樣的大事情,竟然也是太子代為傳達的。
另外,太子對那來歷不明的婦人態度也太奇怪了。
這一番猜測下來,張承宗的威信自然大減。
大棠皇室頹敗多年,早就已經失了民心。這些將士們更是隻知道將軍,不知道皇帝。如今已經跟著張濟世扯著反旗了,自然不會再為大棠出力。而且他們也不會蠢的相信此時去相助大棠皇室,日後不會被大棠皇帝秋後算賬。
所以這原本人人振奮的出征大事,也顯得十分的詭異。
“這訊息是誰傳出去的,簡直胡說八道!”張承宗氣的在房中大喊大叫的。劉敏淑在一邊喝著茶,邊道,“殿下,我看都是那個女人害的。若不然,怎麼會傳出如此不堪的傳言。竟然說你是紅杏出牆生的,這樣的汙言穢語,空穴來風啊。太子,依我看,這女人留不得。”
劉敏淑自從上次受了寧飛鸞的氣之後,就一直念念不忘要算回這筆賬。
如今整個宿州,她本來是名正言順的主母了。偏偏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竟然橫插一腳,騎在了她頭上了。
若不是她夢境中死的太早,不知道這女人後來的下場,她定然要好好算計一番,讓這老女人生不如死。
張承宗聽到她的話之後,眉頭皺了皺,“胡說八道,母親都是為了孤。你若是再胡說,休怪孤無情。”
見劉敏淑憤憤不平,他心中厭惡更深。若不是如今他需要劉家人的支援,早就容不下這個蠢婦了。
“好了,不管你來孤到底何事,孤現在心煩意亂,你早些退下。”
劉敏淑被他這態度氣的牙癢癢。
張承宗這態度,還比不上張定南呢。雖然張定南對她也很冷淡,但是一直以禮相待,從來沒像這樣,揮之則來招之則去。不過想起自己的心事,她還是道,“我找了一位神醫,說是隻要十五之後通房,就能懷上皇孫。所以希望太子十五之後,都能宿在我房中。”
說完這話,劉敏淑心中一陣難堪。
作為一個世家嫡女,她一向高高在上,矜持有度,如今為了生個孩子,卻還要這般低聲下氣。而害的她如此的,也是眼前這個男人。
若不是自己需要靠著他,她早就要報了這仇了。
張承宗聽到她這個時候竟然還惦記著生孩子的事情,頓時覺得一陣噁心。看著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