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推郡主上去了,推了一下,推不動?
駱雪也意識到了,一低頭,就發現了自己的裙襬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這人牢牢地攥在了手裡。
他躺在地上,看不清臉,但是卻執著地拽著她的裙襬。
駱雪拽了拽,沒有拽出來,她皺了皺眉頭,就要讓侍衛拿刀來,但是駱雪低頭的時候驀然一瞥,愣了一下,那個俊秀的側臉,微微抿緊的薄唇——那不是王越麼?
駱雪一愣,面色沉了下來,沒有再讓人拿刀過來了,“將人抬到我的轎子裡面,好生治療,快些趕路罷。”
“可是小姐——”
駱雪打斷了她,“此人與我是舊識。”
這一小隊的人本來準備走大道的,因為帶了一個不知道是不是有追兵的傷者,不得不轉走小道,一路顛簸不斷,折騰得坐在馬車上的駱雪都快要散架了。
駱雪讓隨行的大夫給這人簡單地處理了一下,便沒有精力再去管這人了。畢竟這具身體實在不比上一個世界,光是受這點兒苦就有些消受不住了,駱雪不得不先去休息了。
這一路快馬加鞭,終於出了這一片的地界,眼見得沒有人追上來,這一隊人才鬆了一口氣。
終於在天亮之前,他們趕到了長溪山。
之所以來長溪山上,是因為長公主在這裡有一片風景宜人的宅子,雖然荒棄了許久,但是離小鎮上的駱宅的距離卻是最近的。
宅子位於長溪山的深處,裡頭只有一個老僕婦一家守在那裡,見到了長公主的佩章之後,便熱情地迎接了他們進去。
好在老婦人一家忠心耿耿,一直打掃,所以裡頭雖然沒有人住,也是乾乾淨淨的,一群人才終於安置了下來。
駱雪這才有時間去看那位長得與王越一樣的男人。
他還在昏迷當中,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大夫換過了,血汙也擦洗乾淨了,只是腦袋上有一個撞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看起來著實傷的不輕。
駱雪伸手,想要把他翻過來看看臉,然而翻過來之後,忍不住臉色一變——那張臉只是有兩分與王越相似而已,在黑暗中看著的確和王越有些相似,但是現在這樣看,卻是一點兒可不像了。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