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薰香,比蚊香好聞多了,無限睏乏的肖瑤很快睡著,連她的孃親都來不及想。
翌日清晨,肖瑤被屋外忽大忽小的聲響吵醒,她十分不願意睜眼,動了一下之後發現全身痠痛,終於掙扎起身。
剛剛坐起,便聽見嘉善郡主的埋怨:“真是擾人清夢。”
“郡主早安。”肖瑤愉快地問候。
嘉善撇了撇嘴,不理會肖瑤,可是很快她就走到肖瑤面前,仔細研究她的臉。
“你沒用我給你的玉姿膏擦臉?”嘉善不愉快地質問。
肖瑤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嘉善說的許是那盒東西。伸手拿過放置於床頭的精美盒子,笑問:“郡主說的是這個麼?我不知道是郡主給我的,也不知是用來幹嘛的,所以沒敢亂用。”
嘉善嘟著嘴巴,彆扭著說:“本郡主見不得醜陋的東西,你看你這張臉,本來就不好看了,如今曬傷了,醜死了。”
肖瑤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想真的很醜麼?雖然笑起來有點剌剌的,但是不至於醜吧?再看看嘉善郡主的彆扭神情,肖瑤明白了,於是真心愉快地感謝道:“多謝郡主,郡主您真好。”
“假惺惺。”嘉善說完便去洗漱打扮了,肖瑤繼續笑,心想這個異世也蠻好的,好人很多,當然,除了她的二孃。
用完早餐之後,肖瑤走出門時便看見浦泰已在不遠處的災民中,他的臉上帶著微笑,與災民們交談。這副畫面,實在是太和諧了。
“口水要流出來了。”嘉善郡主不知何時走到肖瑤的身邊,對肖瑤的花痴表情十分鄙夷。
肖瑤嚥了一下口水,轉臉對嘉善郡主說:“郡主放心,在民女心中,欽差大人仿若天上的雲朵,看起來純潔無暇美麗無匹,卻又變化莫測飄忽不定,實乃只可遠觀之物,哦,不對,之人。”怎麼可以將皇子比作東西呢,該死啊該死。
嘉善抬頭望了望天上的白雲,再看看自己的表兄,這兩者,純潔無暇……嘉善笑了,笑得很歡。
浦泰聽到笑聲便走了過來,肖瑤看著漸近的挺拔身姿,忙跟嘉善說:“郡主啊,你可別跟大人說啊,在背後編排大人可是罪過。”
嘉善笑瞪肖瑤,不答應她。
無奈之下肖瑤先聲奪人,“大人早,大人可用過早膳?大人何時出發?”
面對肖瑤的熱情,浦泰的態度絲毫沒被感染,他淡淡答道:“即刻出發。”
浦泰的態度不重要,即刻出發讓肖瑤很滿意,她甚至想上前兩步挽他的手拉他走,離嘉善郡主遠一點,所幸理智還殘存著,沒有行動。
嘉善看著肖瑤緊張著急的模樣,心中挺樂的,所以,就暫且放過她吧。
與浦泰行至馬車邊時,眼尖的肖瑤看到有的災民正就著饅頭喝水,那水,似乎是從木桶或者瓦罐直接舀出直接飲用的。
“大人……”肖瑤喚道,目光卻在四周災民之間來回逡巡。
“何事?”浦泰應著,然後隨著她的目光看去。
肖瑤這才轉臉看著他疑惑問道:“這些災民喝的是生水麼?”
浦泰皺眉,對於這個,他沒有確定,不過喝生水也不奇怪呀。他看了一眼身邊的侍衛,那侍衛很有眼色地答:“災民飲用的水都是從山上的溪流和山泉取來的。”
肖瑤看著他繼續問:“都沒有煮沸過就喝了麼?”
侍衛看了遠處盛水的器皿一眼,搖頭。
肖瑤輕嘆一口氣,旋即鄭重地對浦泰說:“大人,不能讓他們繼續飲用生水。抗洪救災很重要,但是消毒防疫也很重要,甚至更重要。”
看肖瑤認真的模樣,浦泰也慎重起來,這時張豐也走了過來,覺得氣氛不對,還以為肖瑤又說了什麼不好的話,於是問:“怎麼了?”
肖瑤沒有回答他,而是繼續對浦泰說:“水患沖垮了房屋,沖走了許多牲畜,腐爛的東西特別容易滋生細菌病毒,如今又是炎熱的夏季,十分利於病毒繁衍和傳播。不知以往的水患有沒有造成疫情爆發?”
“有,而且難以治癒,傳染極快。”
肖瑤表情凝重,“所以從疫情還未發生時,我們就要開始預防。所謂病從口入,首先要注意飲食,什麼東西都要煮熟煮透了再吃,喝的水要煮沸五分……煮沸一盞茶的功夫才行。”她差點就說煮五分鐘了呢,看來習慣是很難改的,不過被同化似乎是很容易的。
“還有什麼?”對於肖瑤不時提出的意見,浦泰略微思考便知她說的都有用,也有道理。
肖瑤想了一下,說:“發現有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