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兩人一邊聊天,一邊走進房內。
這麼晚,雲詔還沒睡。
得知雲深來了,特意下樓打聲招呼,“雲深姐姐,你來了。”
哎呦,這聲雲深姐姐,難得很有誠意。
雲深客氣道:“來晚了,打擾你休息。”
雲詔連連擺手,“沒有打擾我。我剛才還在看書。”
雲慎輕咳一聲,說道:“雲詔最近很努力。”
雲深笑道:“不錯,可喜可賀。”
知道努力就行。
雲詔說道:“那我先上樓了。”
雲詔走後,雲慎就和雲深嘮叨上了。
雲慎指了指樓上,“他最近情緒不太穩定。上個週末,我還特意帶他去了片場散心。”
雲深笑了起來,“爸爸,哪有帶人去片場散心的。片場那地方,沒什麼看頭。”
“看明星啊!”
雲深翻了個白眼,誰稀罕看明星啊。
雲慎繼續說道:“唐方笛的案子,已經下了判決,死刑。”
雲深臉色一正,問道:“遊家人又找來了嗎?”
雲慎點點頭,“遊老頭跑到學校找雲詔。遊從水則在路上堵了雲詔幾次。這些事,雲詔都沒說,我還是聽管家提起,才知道這事。”
雲深微蹙眉頭,“雲詔是怎麼想的?”
“哎……”
雲慎嘆了一聲,“不好說。”
雲深瞭然。
雲詔雖然只是個半大小子,不過已經有了獨立人格和思想,一邊是父親,一邊是外祖,心情肯定很糾結。
雲詔隱瞞遊家人找他的事情,無非是不想觸怒雲慎,又想給遊家人留個餘地。
奈何,雲詔人小力微,能做的很有限。情緒不穩定,那太正常。
此時,雲詔寄情於學習,是個正確的選擇。
雲深安慰雲慎,“爸爸,你別太操心。雲詔一天天長大,他會想明白的。”
雲慎搖搖頭,對此不抱什麼希望。
雲慎說道:“遊安安對他的影響太大。遊安安誤殺,只判了四年,表現好很快就能出來。到時候,即便真把遊安安送到國外,也無法阻止遊安安繼續影響雲詔。”
為了這件事,雲慎也是愁死了。
雲詔是他的親兒子,他總不能放著雲詔不管,讓他自生自滅。
對於這件事,雲深一點辦法都沒有。
雲詔和遊安安親,誰都不能指責雲詔。畢竟是遊安安一手將雲詔帶大。
要是雲詔對遊安安一點感情都沒有,那才是真冷血,真可怕。
可是母子兩人感情太深,又讓雲慎煩惱。想糾正都糾正不過來。
雲深說道:“爸爸,還是順其自然吧。”
除了順其自然,雲深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雲慎也明白這個道理,一切順其自然,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雲深轉移雲慎的注意力,“爸爸,你教我攝影啊。你上次給我佈置的功課,我已經完成了,今天還特意帶了過來。”
“哦?”
雲慎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
兩人去了影音室。
雲深將自己的作品拿出來,請雲慎點評。
雲深的作品,有人物有風景。
雲深對人物細節動態的把握很有天分,雖然初學,但是照片卻表現出了非一般的靈氣。
不過雲深的風景照,只能說中規中矩,並沒有特別驚豔的。
雲慎看完了照片,心中有數,開始指導雲深的攝影。
兩人在影音室忙了兩三個小時,到凌晨一點鐘才結束。
雲慎催促雲深趕緊去休息,不要熬太晚。
雲深也叮囑雲慎早點休息。一大把年紀了,得好好愛惜自己。
雲慎在雲深的頭上敲了下,“臭丫頭,敢笑話爸爸老。”
雲深縮了一下,“我說的是實話啊。爸爸,你已經不年輕了,一定要保重身體啊。我可不想在醫院裡見到你。”
雲慎笑道:“放心,我半年體檢一次,身體很好。”
雲深笑著回到二樓臥室。
隔壁雲詔的房間還亮著燈,不知道是不是在刻苦攻讀。
今晚沒有月亮,外面烏漆嘛黑,雲深也就沒拿相機咔嚓咔嚓的亂拍。
洗完澡,雲深上床睡覺。
半夜醒來上洗手間,貌似隔壁還亮著燈。
雲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