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菊花,襯在那隻粗大修長的乾淨手掌上,不忍直視。
顯然蘭莫也這麼認為,嘲笑了一聲,“真醜。”
隨後她從旁邊又拿起了一個,擺在手心,翻看了半天。阮小么仔細一瞧,正是做得最好的那個,忙上前要拿回來,“別弄壞了!這個好不容易做好的!”
皇子殿下再一次將手移開了,在那香囊上捏了捏,又浮現了一抹清淡的笑意。
“這個本王收下了。”他將香囊合在了手心。
阮小雅急了,“奴婢針線粗陋,會汙了殿下的眼,殿下別開玩笑了!”
“是粗陋,不過本王偏看中了這隻,”他一指吊起了繫繩,輕晃了晃,“改明兒找納仁海珠好好教教你,省得丟人現眼。”
阮小么衝著那搖搖擺擺的穗子便抓去,蘭莫手一抬,她又撲了個空。
她被他這麼耍著玩了好幾次,終於央求道:“殿下,改日奴婢再做個更好的給您,這個不行!”
蘭莫動作頓了頓,眼中笑意淡下了一些,“為何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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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春朝節
她氣惱,這人分明已經猜到了,還要來問她,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趣味了?
“這是要送人的……”她小聲嘟噥,眼巴巴望著那香囊。
原本蘭莫只是來了興致,想逗一逗她,結果卻得了這麼個結果,原先那點愉悅莫名消散了去,看著她焦急的眉眼,不覺便有些看不順眼,道:“送誰?”
阮小么囁嚅著不好意思說出口。
她不說,蘭莫也清楚了,不是察罕是誰?
這小玩意兒雖然做的不甚精緻,但分明是他先要的,那便是他的了,察罕想要,自己找人做去——皇子殿下如是想。
於是蘭莫將東西收了好,道:“既是本王府上的針線,那做出來的東西便是本王的,哪有送人之禮?”
阮小么被他這番厚顏無恥的邏輯震驚到了,簡直想上去給他兩拳。
然而想了半天,又望了他半晌,只見他面上是一派雲淡風清,只得悻悻然退了去,到一旁獨自生悶氣去了。
然而蘭莫的一句話又將她震了起來,“半月之後出征南疆,你一同隨去。”
阮小么呆愣了許久,這才問道:“你們不是要去黎越麼?”
“察罕與你說的?”他反問。
她吶吶然支吾了一小會。蘭莫也不在意此事,道:“黎越之事暫擱,南疆叛亂,先去平叛。”
她脫口而出,“察罕去不去?”
“不去。”他道。
“那我也不去!”阮小么想也沒想,便出聲拒絕,見他面色不對,這才擺手解釋道:“我……奴婢的意思是。軍中哪能容得女子進出?奴婢也沒法兒去的!”
蘭莫冷道,“讓你去就去,誰準你討價還價?”
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喙的冷淡,阮小么知道,他這是真的有些惱了。
然而她還行再爭取一下,小聲道:“殿下總要讓奴婢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麼本王便告訴你。”蘭莫冷著臉,捏著她的下巴,迫她抬頭與自己相對,“你是本王的貼身侍婢,莫說是隨從軍中,即便本王在此要了你,你也得受著,不準說個‘不’字!”
阮小么僵了身子,直直盯著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蘭莫見此,放開了她,平緩了心中煩躁,放緩了語氣,“平日裡任你胡鬧也無妨,只要你不違逆本王。本王自然也不與你計較。”
阮小么垂了頭,低低應了聲,“是。”
兩人之間半月來形成的一種些微的默契頃刻間煙消雲散。
阮小么也不想再去緩和什麼主僕關係了。只沉默伺候他睡下了,自己睡在了外間,臨走時捧走了那一堆香囊。
針線不夠,時間也不夠,第二日去見察罕時,只能兩手空空,想到此處,便覺蘭莫此人實在討厭,心中一堆悶氣,沒得發洩。只得憋了下去。
雖戰事迫近,但察罕破天荒未被編入此次軍制之中,因此格外有空。大清早便興致勃勃到了皇子府,在前廳候了幾刻,終是見著了阮小么的身影。
只是她前邊兒走的是大皇子蘭莫。
前些日子聽說她做了蘭莫的貼身侍婢,雖未多想,察罕心中卻怎麼都有些彆扭,兼之這麼些時日吉雅傳去的信都被原封不動退了回來,只因朝中氣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