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3 / 4)

他也不好多往皇子府走動,昨日平叛之事終於落定,他沒了顧忌,便清早過來找阮小么。

蘭莫走在前頭,見著察罕,道:“你如今往本王處跑得倒是勤快。”

察罕打著哈哈,笑了兩聲。

阮小么有些欣喜,探出頭來與他無聲地打招呼。

魯哈兒走後,隨著蘭莫上下朝的隨從便換了個,正是她在刑堂曾見過的朗赤。他安置好了一切,過來稟報道:“殿下,可啟程了。”

蘭莫點了點頭,向阮小么道:“申時之前回來。”

她乖乖應“是”。

蘭莫先行出了門,乘轎而去。他走後,阮小么才鬆了口氣,拉著察罕,與他一道往外走,憋了一肚子的話,終於有了個發洩點。

“殿下實在管得太寬了,我都碰不著吉雅一根汗毛!”她一邊走一邊抱怨,“還不如在偏院來得自在!”

察罕有些憂心,問道:“為何他會讓你去伺候?”

“誰曉得!”她攤了攤手,表示無奈。

兩人從東門處出府,剛離了府內下人視線,阮小么便急急問他:“你們不去黎越了?改平定南疆!?”

“恩,”他點點頭,面容有些凝重,“黎越之事已是板上釘釘,此節卻突然生了叛亂之事,總覺太過湊巧。”

阮小么平日在府中,也不大知曉朝堂之事,只是覺得察罕既是蘭莫的心腹偏將,這關節竟不隨同前往,卻是有些貓膩。

她想到了,便問了出來。

察罕道:“你倒細心,確實是有些原因。原先遠征南越,便是殿下為先鋒,我自當隨從,只因南征之事不被眾人看好,南方多毒瘴霧氣,地形又不似北方遼闊坦蕩,無人肯擔這吃力不討好的差事,最後自然是落到殿下頭上。然南疆平叛不同,一來熟悉地形、二來順應天意,戰事之中,算的上個肥差,有些人自然不願讓殿下領軍,吵吵鬧鬧,拖了數日,皇上念殿下謙讓有據,數有戰功,便仍是讓他領軍。如此一來,只換了我下來,另派了四皇子作副將,一同前往。”

“哦……”她想了想,道:“那四皇子便不是殿下這邊的人嘍?”

察罕一笑,“不錯。”

老皇帝為了掣肘雙方勢力,使其互相牽制,便將察罕換成了另一方陣營之人,這樣兩處也都平衡了。

只是……

“殿下已令我在軍中跟隨。”她悶悶道。

察罕一驚,“什麼?”

阮小么還想說。他搶走了我給你做的香囊,結果又將話悶回了肚子。

“這麼一走,也不知多久才能回來……”她話中有些失落,道:“殿下是命我入醫藥營,充作軍醫。”

原先還以為蘭莫真的要找個人伺候著,卻沒想到他卻要安排她進醫藥營,如此一來。也不是貼身伺候,天曉得他是怎麼想的。

察罕沉著臉,道:“約是擔心醫藥營中有人插足,這才調了你過去。”

她想上一回,總覺有些奇怪,乾脆不去想,只是見不著察罕,心頭總覺不舒服。

“北燕醫藥營也時常有女子擔職,這倒不必擔心。但兵士魚龍混雜。你總需謹慎些。”察罕出言提醒,“凡行事之前先報稟殿下,平日也莫要總拋頭露面……”

阮小么聽得牙酸,“知道了知道了!”

察罕帶著她去街市遊玩,一路看過龍燈、馬燈,正湊巧還見著了迎春使。道兒上熙熙攘攘,人群攢動,多是出門遊玩的青年男女。

迎春使頭戴由年輕的一男一女裝扮而成。頭戴雪蓮花冠,身著華服綵衣,面上濃妝豔麗,登著高靴,一派富貴之色,在身旁幾列鑼鼓喧天的隨眾之中,坐在錦彩的單輿上高唱著迎春時令之曲,行經之處,眾人歡舞,察罕在人群中緊拉著阮小么的手。大聲道:“今日無宵禁,天黑之後有猜謎放花燈!我們到時去瞧!”

“好!”她眼中亮晶晶一片。

壓根把蘭莫要求的“申時之前回府”忘到了腦後跟。

白日裡已是熱鬧喧騰,黃昏時分之後。卻才是真正人與人摩肩擦踵,幾乎到了水洩不通的地步,放眼望去,各處盡是張著攤點叫賣的小鋪兒,各種奇巧玩意兒五花八門、不一而足。格外多的是張在外頭售賣的一隻只燈籠,形狀各異,彩畫繽紛,直把一整條街都照得燈火通明。

阮小么盡賞看不足,眼中盡是驚奇愉悅之色,面上染著薄紅,不住拉著察罕嘰嘰喳喳。察罕只是揚著笑意,任她拉著,東走西去。

兩旁數不清的字謎燈籠,好些個攤鋪旁,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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