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提出後續意見:“然後再土上種點什麼,”
珍娘立刻接話:“種一顆櫻桃樹好不好?”
她最喜歡吃櫻桃,也最喜歡櫻花盛開時的絢麗爛漫。
鈞哥撓撓頭:“哪裡找櫻桃樹去?村裡最多就是柿子樹,再不就是桃樹,梨樹。”
珍娘衝他眨眨眼睛:“村裡沒有,咱鎮上尋去啊!”
鈞哥眼前一亮。可不是?過二日還得去鎮上,給程大人做飯呢!
姐弟倆勞累一整天,這晚終於睡了個好覺。
阿黑前半夜叫過幾回,後來就再聽不見聲音了。
次日早起,珍娘正在後院洗漱,然後聽見鈞哥在前院,哈哈大笑起來。
“姐你快來看!”鈞哥衝後頭邊叫邊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珍娘當出了什麼大事,丟下杯子衝了過來,卻見鈞哥左右雙手,一邊拎著一隻鞋,身後的阿黑,則一臉討好的狂搖尾巴。
珍娘明白了。
定是昨夜有不速之客到訪,卻被阿黑嚇得連鞋也丟了。
“好寶貝,你是有功之臣,”鈞哥丟了鞋,彎腰摟住阿黑,阿黑則親親熱熱地在他臉上舔弄起來。
珍娘細看那鞋:好傢伙,還是兩隻不一樣的。
“去,將那謝掛到院門口的籬笆上,阿黑你替咱們看著,”珍娘一本正經地道:“要有人來領,你就叫出聲來,青天白日地讓大家也看看,咱齊家莊上也出了賊了!”
她有意將聲音放到最大,一陣風起將她的話語傳得老遠,田埂上幾個早起的農人聽見了,互相便交頭結耳地說起閒話來,於是幾乎是一瞬間,整個莊上便都知道這事了。
胖二嬸早上起來,就看見保柱在院裡暴跳如雷,由不得上去問他:“你怎麼了?”
話還沒說完呢,低頭卻發現,保柱左腳上的鞋不見了。
“你怎麼只穿一隻鞋?”胖二嬸還當兄弟們之間開玩笑,回身衝屋裡吼道:“說笑也不看個時候,現在天還沒熱呢就拿你弟的鞋下河摸魚了不成?!”
屋裡沒人應答。
胖二嬸這才想起來,除了自己和保柱,別人都已經下地幹活去了。
“你也是的,”胖二嬸嘴裡嘀咕著抱怨自己的小兒子:“這麼大個人連雙鞋也看不住!那是我上個月才求了人給你納出來新布鞋!如今怎辦?看你光著腳出門吧!”
胖二嬸一向於針線活上差勁得很,除了縫補衣服她還能簡單湊和,納鞋底這種略精細些的活就對付不了了,因此家裡幾個老少爺們的鞋都是從外頭,別人家女人手下買來的。
為免名聲不好,被人說自己不會過日子,胖二嬸不敢跟男人說是自己花錢買來的,只說是求來的,錢也是自己過年間好容易攢下的幾文散錢。
“今兒你幫我,明兒我幫你,女人家之間都是這樣!”她在自己男人面前強詞奪理,男人也不理會這樣的小事,因此也不計較。
可現在保柱的鞋沒了,胖二嬸手邊也沒了現錢,有幾文也都是男人知道的,她一般也不敢動用。
保柱垂頭喪氣,被胖二嬸訓了又訓,又好幾回被她的手指戳上腦門,實在忍不下去,最後爆發了:
“我還不是為了你?!要不是為替娘你出一口氣,我怎麼會半夜跑到掃把星家去?要不去,又怎麼會被那隻不知死活的野狗咬掉了鞋?!”
胖二嬸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的鞋。。。”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的鞋是被掃把星家的狗叼了?”
保柱看得出來,娘動了真怒了,這下他反而慫了。
見自己兒子不說話,胖二嬸三尸神暴跳,五臟氣沖天,立馬丟下手裡才搓了一半的老玉米,火箭一樣衝了出去。
珍娘將家裡收拾得差不多了,便和鈞哥預備下地,不想才走到院外,就看見小道上攜裹著火星,散發出雷聲地衝來了一個人。
胖二嬸。
“不要臉的東西,今兒我非好好教訓教訓你!”二嬸一邊罵一邊喘氣,一身的肥肉讓她走得負擔不住,因此氣勢雖旺,卻不太凌厲。
“喲大清早的,二嬸你這是怎麼了?”珍娘心裡有數,臉上一點不露聲色,反做出吃驚的模樣,反問對方。
二嬸走得岔氣,彎下腰來直喘,一時沒顧得上接話。
鈞哥冷冷地道:“我知道什麼事,定是家裡丟了鞋了!”
正文 第三十七章誰怕誰啊?
不說這話還好,一提起鞋這個字來,二嬸猶如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