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戳了心肝肺,立刻就炸了鍋。
“扯你孃的臊呢!”二嬸火力全開:“你怎麼就知道我家丟了鞋?莫不你偷了去?你好好給我拿出來,再給我陪個不是,這就罷了!若不然,咱們直接去見官!”
珍娘一聽便笑了。
“好二嬸,”珍娘嫣然勾唇,眼波中卻有冷光一閃:“昨兒我回來後就關門閉戶再沒出去過,上哪兒偷鞋去?再說,二嬸也請睜開眼睛細看看,哪有偷來的鞋,倒放在門口晾著的?”
二嬸呆住,眼神順著珍娘手指方向看去,這才發覺,竹籬笆上,端端正正掛著兩隻布鞋,其中一隻上面還有自己特意要求,做鞋的婆姨繡出的虎頭,不是自己老兒子保柱,又是誰的?
“二嬸你看看,那只有虎頭的,是不是保柱的?”見有人在小道盡頭處探頭探腦的看熱鬧,珍娘故意將聲音放大。
胖二嬸心裡有鬼,雖強裝鎮定,卻還是在臉色上反映出真相,只見她一點紅從耳畔起,須臾紫遍了雙腮。
“是我的又怎麼樣?”她的聲音反而比珍孃的還大,還粗,邊說還邊用自己肥大的身軀撞向珍娘:“你好大的膽子還偷我家的鞋!”
鈞哥立刻衝上去推開她:“說不過要動手是怎麼的?”
胖二嬸扯大了嗓門叫道:“偷鞋賊!偷鞋賊!你偷了我家的鞋,還要打我麼?!”
總之她現在的模樣,完美的詮釋了潑婦是什麼嘴臉,猶如教科書般。
珍娘不讓鈞哥動手,拉起弟弟向後退了兩步。
有理不在聲高,咱不能將檔次拉低到潑婦一般的地位不是?
“大家都來評評理,”珍娘不看二嬸,反向小道邊看熱鬧的農人伸手:“都來都來,都是族人我也不怕偏了誰沒了誰!請大家看看,哪有賊偷鞋只偷一隻的?更別提還掛在門口,讓人來領了!”
農人們走到近處,果見籬笆上掛著兩隻不一樣的鞋,各人心裡都有些明白過來,再看二嬸的眼光,便隱隱都有些鄙夷。
二嬸發急了。
“怎麼不能掛在門口?你倒是想偷兩隻呢,偷不著怎麼辦呢?”二嬸知道,正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