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會得知的。”
胡嬋只覺左厲冥的手鬆了一些,此時只聽外面有人說道:“三將軍,破浪,不好了。”
左厲冥立刻鬆了手,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章 辯真偽脅人犯險
第四章 辯真偽脅人犯險
胡嬋揉著自己的脖頸,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前那種恐懼感,正如前世裡被倭寇以刀相逼時。聽到外面有人說話,胡嬋趴到窗子前,只見左厲冥匆匆走向對面,牆角下拴著一條蔫巴巴的老狗,此時正一動不動地癱趴在地上,不知死活。
胡嬋只能看到左厲冥的背影,只見他呆呆蹲在那條狗面前,似乎想了好一陣,這才拿起一邊的鋤頭在地上挖坑。末了將老狗埋了進去,丟了鋤頭在原地站了好久,一動不動。周圍的人都悄無聲息地退走,只留他一個人靜靜留在原地。
原本就有些陰沉的天,漸漸聚了更多的烏雲,不多時便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左厲冥卻沒移動半分,也不見有人前去勸說或者是送了雨具。雨滴滴到窗臺上濺起,濺到胡嬋的臉上,冰冰涼涼的。
左厲冥是個奇怪的人,他對人很殘忍,對父親兄弟也無多少感情,卻對一條狗那麼的不捨。
這些都與自己無關,胡嬋此時想的是如何叫左厲冥相信自己才是胡繼宗的女兒,方才慌亂之時說出那軍事秘密,也是迫不得已保命罷了,待會兒他若再問起,自己絕不能再透露半點前世知道的軍事秘密。
“老三!你給我出來!”正欲關窗,胡嬋便見那所謂的二將軍怒氣衝衝闖了進來,也顧不得下著雨,直衝到左厲冥面前罵道:“你算什麼東西,你我都是養子罷了,我好歹排在你前面,我給你的女人你敢隨隨便便打了送回來!”
左厲冥左手猛地抓住二將軍的衣襟,右手狠狠招呼過去,直打得他措手不及。“趙借平!再敢闖上我的島,我便剝了你的皮!”
“莫以為爹將福船都給了你,你便可以翹尾巴,若是你辦不好事,一樣落得海里餵魚的下場。”趙借平鼻孔流血,陰惻地看著左厲冥。
“二哥三哥快放手,若是被爹知曉了,咱們都不好交代。”方才那面如冠玉的男子緊走幾步奔了過來,將手搭在左厲冥腕子上勸道。
“妹夫,你可清楚,若是被爹知曉了,是何人給朝廷通風報信要我的命,這人可就不好交代了。”左厲冥死盯著趙借平說道。
“哼,莫血口噴人,你有何證據?”趙借平挑釁似的揚起下巴。
“二哥三哥,如今大哥還在朝廷手上,若是你們還如此鬥下去的話,豈不是更襯了他們的心意。”原來那面如冠玉的男子是老海盜的女婿,怪不得不敢在身邊帶著女人,老丈人這口飯不好吃啊,胡嬋腹誹。
“書宇說得對,是三哥魯莽了,帶你二哥回去吧。”左厲冥眯眼一笑,隨即推開趙借平,算是給那‘妹夫’面子。
書宇架著憤憤不平的趙借平離開後,左厲冥這才走回上房。
胡嬋手忙腳亂地站回原來的位置,左厲冥幾步走上前,渾身溼漉漉的臉上還帶著雨珠。“如此說來,你真是胡繼宗的女兒?”胡繼宗調撥瑤兵這檔子事,左厲冥也是有所耳聞的。
胡嬋快速點點頭,雙手向後扶住床柱,緊張地盯著左厲冥。
“瑤兵,有多少人?”左厲冥冷冷問道。
胡嬋記得前世裡那次戰役,父親好像調了一萬瑤兵入浙抗倭,略加思索便說:“也就聽那麼一句,似乎是一千人而已,啊!”
左厲冥再次狠狠鉗住了胡嬋的脖頸。“一萬,一萬瑤兵。”胡嬋嚇得渾身冷汗。
左厲冥聽了側臉一笑,似乎在打什麼壞主意,笑過轉頭對胡嬋說:“你說自己是胡繼宗的女兒,我便帶你去相認,若果真如此,我便與你父親一手交人一手交貨,若是假的,我便當場結果了你,也省得浪費我的糧食。”倆人都知道,瑤兵全部來自南方少數民族,生性彪悍善戰,大災之年當地經常發生暴動,朝廷也算是物盡其用,專門在當地徵兵用來抵抗悍敵。
“如假包換,比珍珠還真,我真是他的女兒。”胡嬋聽了心花怒放,心說若想一辯自己身份,就必定要給父母相看自己的面貌,那時便是自己脫險的好時機。
“啊,咳咳,這是何物?”冷不防左厲冥將一顆藥丸塞進自己嘴裡,胡嬋用力嘔了兩下還是進了肚子裡。
“你可以為它取個名字,西域蠱毒,服了它,若沒有我的解藥,一月後腑臟便會由內而外爛出,比腐屍還臭,一時半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