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王菊香帶著哭腔說完這話,眼淚又流了出來,看著讓人心酸。
楊文舉拍了拍王菊香放在床沿上的手,“沒事,我忍忍就過去了。”
菜花看著眼前一幕,不禁眼睛發澀,忙轉身去看哭起來的玉寶。給玉寶換好尿片,抱起來穿好衣服,菜花就去打水洗漱。
菜花剛端著個木盆走到灶房,王菊香後腳跟了上來。菜花回頭看著張菊香,王菊香眼睛藏不住的愧疚,和祈求。
突然,王菊香一句話沒說,直接對著菜花跪了下去。
菜花張著小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王菊香跪下來實際也才和差不多四歲多的小菜花一般高矮,她雙手猛的抓住菜花的肩膀,“花啊,我不能看著你哥哥垮下去,還有玉寶,我們怎麼辦”
菜花知道王菊香的意思,可是昨天也和王菊香說過,這些人看著不像是什麼正規人家。如若是正規的,大不了賣了,給人當丫鬟就跟現代打工一樣了,總不能一家守著餓死。
菜花臉上露出為難的樣子,放下木盆,拉著王菊香說,“嫂子,那些人看著不像是大富人家的採買丫鬟的。”
王菊香眼裡的希冀慢慢的黯淡下去,她知道,如果菜花自己不答應,這事兒是肯定不成的。可這個家怎麼辦?
王菊香眼神又堅定起來,只有這條路可走了,要不然全家就只能坐著等死,“花,我知道,我對不住你,可是,你不去的話,也是我們一家人守著餓死啊,你可憐可憐你哥哥,他還躺在床上呢,你可憐可憐小玉寶,他和你最親了,你忍心看著他餓死嗎?”
王菊香睜大了眼睛,死死盯著菜花,眼睛裡滿滿的祈求。
菜花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只得推開了王菊香的手,輕輕的說“讓我想想吧。”
楊文舉卻對這一遭全然不知,撐著精神逗著了趴在鋪著稻草蓆子上的小玉寶。
中午時分,富貴帶著郎中過來,郎中看了看楊文舉,摸了一遭腿,對王菊香說“這位大嫂,你家男人已經開始發熱了,要儘快用藥,我這邊就要去鎮裡了,你要拿藥的話跟著一起去吧,再不用藥,熱起來是要死人的。”
說完搖了搖頭,揹著藥箱就要出門去了,王菊香一聽郎中說完這話,眼神嗖的一下掃到菜花,又掃了回去。
拿出了家裡的僅有的銀錢,遞給了富貴,拜託富貴幫忙去拿一趟,先把目前的發熱給壓下來先,富貴看了看這一家小的小,病的病,到也沒有推,只說包在他身上了。
菜花心想,如若是有吃有喝,大部分鄉里人還是樂於幫上一把的。
王菊香一向倒也不是黑心的,楊文舉眼看就要長期臥床,家裡米糧就要見底,王菊香也是沒有辦法。
菜花看著熱起來後躺著說不出話的楊文舉,再看看地上小狗一樣亂爬的玉寶,雙眼通紅的王菊香,罷了,當是為了償還真正的小菜花的父母養育恩吧!
不管那些採買丫頭的什麼來頭,如問清不是送往那風月地,倒也要得,反正對於她這個外來遊魂來講,什麼地方都只是過日子罷了。
☆、第10章 安排
菜花心裡下了決定,臉上倒並未露出什麼,只看著王菊香無心操持午飯,心想著昨天富貴和柱子,鐵頭三個幫著抬回了楊文舉,郎中昨夜還是在富貴家安歇的,多有幫忙卻沒有一頓茶飯,倒是不好。
菜花走到灶房,看來看米缸,已隱約見底,就是剛收下來的包穀,也就夠撐半月一月的樣子。
菜花推開灶房柴門,楊文舉打的柴倒是滿滿堆了一屋。是個勤快人!
柴門偏門開啟是後院,種著牛心菜、大蒜、並著一畦蘿蔔,一畦萵苣。菜花拔了一個牛心菜,扯了幾根大蒜,並著兩根萵苣,提得灶房來。
昨天楊文舉打的水還剩半缸子,好在王菊香也是頂用的,以後打水不是難事。菜花心裡想著,竟默默心裡安排了起來。
眼見著目前差著楊地主家三兩銀子,如若臘月間還不上,先不說楊地主家幾個護院的手段,就是能拖到明年,這利滾利下來,一輩子算是完了。
楊文舉這個腿養著,三五個月藥錢要一兩多,一家子嚼用倒沒有來源,如若自己能賣個十兩,倒也解了燃眉之急。
心裡想著事,手上卻沒有停著,鄉下的女娃早當家,四五歲的孩子也都有會做飯的,灶臺太高,菜花端了一個板凳才能夠到。
先煮了米飯,菜花想想舀米時想了想,這最後的一兩頓怎麼著也吃一頓全米飯吧,另外也得招呼富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