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麗質嘛,怎的釣不上來,奴婢就說沒見過姑娘釣魚嘛,難不成姑娘無師自通?”
扶風氣得扯了木棉頭上的荷葉,大聲的道:“你還懂無師自通了?啊?誰教你的,姑娘我就是天生麗質怎麼了?”
此時的嚴箴熟門熟路摸到了荷塘邊,看見正在氣得跳腳的扶風,一張臉上露出氣急敗壞的神色,一張小嘴張張合合的和丫頭吵架。
嚴箴突然覺得心裡舒爽,仿若剛剛吃了冰鎮的西瓜一樣。
木棉裝好了魚竿,抬臉就看到嚴箴,臉一垮,道:“完了,沒魚吃了。”
☆、第138章 閒事
扶風還以為木棉在嘲笑自己,氣得把魚竿一扔,道:“沒得吃了。本姑娘不釣了;一會兒的荷葉雞也沒你的份兒。”
木棉垮著一張臉,愁雲慘霧的給嚴箴行禮。
扶風見木棉行禮,回頭一看,頓時一顆心差點就飛了起來,不自覺向前走了兩步,又覺得不好意思;忙站住了。
木棉看了看一臉嬌羞的扶風;癟癟嘴;轉頭就走了七八步開外。
嚴箴看著扶風;頭頂一片翠綠的荷葉,一張小臉被下晌餘熱燻得紅通通的,兩隻狐狸眼此時亮晶晶欣喜的看著自己。
嚴箴不自覺就上前好幾步,貪婪的看了又看;一把摟過來;箍得緊緊的。
扶風聞著熟悉的味道;在這夏日裡;突覺十分舒爽。方才知曉這幾日自己的煩悶是何道理;只狠狠的摟住了嚴箴的腰。
木棉微微歪頭看了看,又撇撇嘴,如此熱的天氣,還貼在一起,也不知道熱不熱。
這邊的木棉正在哀悼自己的魚和荷葉雞,那般的扶風和嚴箴卻半晌才捨得分開,雖說這是顧府後院,如此親近也太過放浪了。得以單獨相見,已經是意外的驚喜。
扶風有許多的話要說,想要問問那隆德伯府宋墨之事是不是嚴箴做的,想要問問那文佳郡主之事是不是嚴箴算計好的,想要問問湘郡王妃當時恰走到了半山,是不是嚴箴安排的,一時太多話,不知道從哪裡說起,只傻傻的看著嚴箴笑。
嚴箴伸手牽了扶風,道:“你要釣這魚來吃?”
扶風有些赧然,如此顯得自己很饞似的,便道:“沒有,逗木棉玩呢,她愛吃。”
木棉遠遠聽見,嘴裡嘟囔,“就知道又要賴我身上,是姑娘自己要釣的。”
嚴箴微微彎著唇角,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
扶風總是會看呆了去,半晌才方想起,前幾日的自己,惱這嚴箴多日不來見自己,又尋不著,只想著再見了要好好冷冷他才是,豈料今日一見,一顆心恨不得跟了他去,哪裡還記得給臉子。
這會兒回了神,方才問起嚴箴的去向,言語裡便有掩藏不住的撒嬌和委屈。
嚴箴拉著扶風坐了下來,拾起魚竿釣魚,一邊慢悠悠的和扶風說起出門的趣事。
扶風聽得嚴箴是出了門,方才知曉自己誤會了,便有些羞赧,只微低了頭看著池塘聽嚴箴說話。
木棉坐在不遠的石頭上怨念,嘴裡不停的唸叨,“荷葉雞,荷葉雞。”
秋桐卻走了過來,看見木棉坐在池塘邊,正要問何故就看到那荷塘邊並立坐著的一雙人,男俊女俏,襯著田田的荷葉,顯得格外的自然,和諧。
賞心悅目。
秋桐並著木棉坐了下來,見木棉耷拉著臉,奇道:“你怎的了?”
木棉抬眼看了一雙人,外頭低聲的道:“我不喜歡侯爺,每次他一出現,我都不能吃上好吃的,姑娘答應做荷葉雞來著,這會兒也沒了。”
秋桐沒好氣的道:“吃吃吃,你自己看看你那腰,都快趕上姑娘兩個了。”
木棉不以為然,道:“我又不是姑娘,多吃些有力氣,萬一侯爺再打我們姑娘,我也能幫上忙不是。”
秋桐扶額,乾脆懶得理木棉了,也只坐著。
扶風和嚴箴說著話,仿若有問不完的問題,嚴箴一根魚竿提著,突然道:“魚上鉤了。”手一提,一條尾巴泛著淺紅的巴掌大鯉魚被提了起來。
扶風驚喜的道:“真釣到了。”
本來坐在這邊的木棉聽見釣到了魚,哪裡還坐得住,幾步就竄了過去,秋桐伸出的手就抓了個空。
木棉笑得圓嘟嘟的臉都擠作了一堆,道:“魚魚魚,姑娘,奴婢要吃糖醋的。”
扶風笑著的臉就僵了半截,這木棉……
嚴箴卻繞有興致,道:“這居然不是錦鯉,想不到這塘裡還有這野鯉魚。”
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