瓏,黃家二房因為玲瓏的緣故,又是平民,分了家便沒有扯到大房的案子,只是回了保定老家去了。
玲瓏不置可否,本就是個幌子,自己又是個妾室,便沉默的隨事態發展,還是湘郡王出了力,才沒有被牽連上。
玲瓏如今已久五六個月身孕了,挺著個肚子,人卻是一如既往的瘦。湘王妃把補品源源不斷送到偏院,湘郡王也日日見上一面。
這日得了訊息,湘郡王要出征,湘王妃便道:“報效國家是正當之事,王爺安心的去。”便去張羅出征行李去了。
玲瓏自是沒有什麼異議,一雙似蹙非蹙的眉頭添了一絲新愁。
湘郡王便想著趁還未出門帶著玲瓏出去散散心,王妃知道了,本想攔上一攔,這玲瓏懷著身孕,出門豈能放心?想想卻只笑了笑,吩咐婆子仔細照料便是。
恰巧嚴箴也閒了下來,看著成日屋裡團團轉的扶風,便動了帶扶風出去玩的念頭。
這嚴箴和湘郡王竟跟約好一般巧,在青石大街的同福樓遇到了。
湘郡王並未清場,嚴箴也只是領著扶風帶了帷幕,在二樓樓梯口巧碰了。
扶風和玲瓏愣了半晌,不知道該打招呼還是不打。
到底是湘郡王主動邀請嚴箴二人一道,又隔了屏風,女眷至成一間後,扶風和玲瓏才一雙手拉在了一起。
扶風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喉嚨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半晌說不出話來。
玲瓏微笑著看著扶風,她自是知曉扶風現在的身份的,忍不住為扶風高興。
扶風伸手輕輕摸了摸玲瓏的肚子,道:“真好。”
玲瓏笑著說:“真好。”
二人入京分別到現在已經一年多,彼此原本的生活天翻地覆,本以為都是隨風浮萍,不知道要落到何等境遇,如今,看著彼此臉上真切的笑容,才都笑出了淚。
二人小聲的述說分離後的種種,秋桐和彩環在門邊的腰凳上低低的說著話。
隔著一坐屏風的湘郡王和嚴箴卻各自端著一杯酒不吭聲。
半晌湘郡王開了口,道:“多謝侯爺,本王敬你一杯。”
嚴箴有些詫異,想不到湘郡王耳目如此靈通,竟然知曉這次的監軍之職是嚴箴所策。
嚴箴抿了抿嘴,抬起酒杯喝了一小口。嚴箴本是想棄太子和福郡王不用,方才薦了湘郡王,湘郡王一向人緣好,又不參政,此次監軍之職雖然叫人眼紅,卻不至於怨恨。
只想不到這湘郡王竟然能知曉是自己所薦,這就值得玩味了。聯想起往日自己蒐羅到的訊息,許多低官階卻又重要的位置是湘郡王的人,難道,湘郡王意在那個位置?
嚴箴心思轉了轉,許多事情都漸漸解開了。
二人默默喝著酒,隔壁的扶風和玲瓏說得越發熱乎,扶風對玲瓏肚子的孩子非常好奇,問了又問,玲瓏也都笑著說了。
說起這次的巧遇,回府後的扶風心裡開心了好久。
過了端午節,湘郡王和穆將軍率軍南下,前方不斷有勝績傳來,舉國歡慶。
短短兩個多月,便盡數滅了進犯的倭人,到了八月間,班師回朝,皇帝封賞湘郡王,恰巧湘郡王的妾室產了一子,算是有後了。
皇帝特意給其生了庶子的聖母封了側妃位,侯府接到了請帖,參加湘郡王的滿月禮。
扶風大喜,早就在生子後就送了厚禮去慶賀,如今滿月禮,更是添了分量,姜氏看到扶風的禮單,微微皺了眉,道:“這會不會太厚了點?只是一個庶子罷了。”
扶風笑道:“母親說的是,只是這庶子卻是郡王的第一子,王妃又一直未曾生育,這庶子也就尤為重要了,略厚些也不出錯。”
姜氏自是不知扶風與玲瓏的關係,聽了扶風的解釋,笑笑,道:“你看著辦就是。”
姜氏雖說同意了扶風的意思,到底決得不是很有必要,這湘郡王風傳不理政事,如此投資有些不甚必要。
扶風代表侯府參加了湘郡王的兒子滿月禮,扶風自然是和湘王妃打交道的,玲瓏一個剛剛冊封的側妃,雖說地位得到了很大提升,到底和扶風正室侯府夫人不對等,雖也出了席,卻著一身水紅衣裳,靜靜安坐一旁,有人恭喜,便盈盈起身回禮便是。
許多權貴婦人見到玲瓏,莫不驚豔,如此容色的嬌妾,湘郡王好大的福氣,如今又生了庶長子,這湘郡王妃就沒有別的想法?
扶風仔細觀察了一下湘王妃,臉上是得體的笑容,看不出真正的喜怒。不由得心生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