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一起也來!”
這就是確定下來,要保蕭家。
國舅微微一笑,笑得老謀深算:“回皇上,要讓壽昌喜歡,就是讓她下嫁蕭家。”皇帝苦笑:“這怎麼可能?她為寧王報仇,朕很是感激她,不能為壽昌而傷了功臣!”鄒國舅和太子交換一個眼色,兩個人都笑了:“是。”
皇帝拂拂袖子,黯然不語。他就要失去一個數代武將家,不是明天,就是後天,要麼是大後天……他傷心地開口:“國舅,你說袁家不錯?”
鄒國舅笑容可掬,跪下來:“回皇上,等明天您見蕭家少夫人時,我帶袁樸同殿外候見。”皇帝嘆氣:“也只能這樣了,我看過,家住京中,又對宮中熟悉的,還有一個姚家。”面色又冷峻起來:“要說能帶兵的,還有韓憲郡王,臨安郡王……。哼!快快定下來吧,免得又有人來上摺子搶!”
接下來又是一聲長嘆,對太子轉過臉來:“朕百年之後,你要對壽昌好,不要讓人欺負了她。”這話不是頭一回說了,而太子即位,也是在父子間過了明路的。
太子和國舅同時伏地。太子先道:“兒臣謹遵父皇旨意,且父皇不用擔心,您自當福壽康健,有萬歲之年。”
國舅則鄭重地道:“袁家接管金虎,蕭家不能獨大,蕭家不能有什麼作為!”
再出宮來,鄒國舅容光煥發,太子也笑了:“舅父,您真是好計策!明天帶封家那個女子上金殿,宣告蕭家少夫人原是個欽犯,父皇一怒,必然要殺!當時殺了,賜婚壽昌,這就遂了壽昌的心。”
“蕭護要敢不從,當時下他一部分兵權!哼哼。”國舅暢快的笑起來。
路上遇到張太妃處來的人,去見皇帝;又見到文妃的哥哥進宮,還有先太后的弟弟,今年已六十多歲,老態龍鍾的老國舅寧江侯。
太子和鄒國舅心照不宣的一笑,和氣地問好過,在他們疑惑目光中各自分開。一個回東宮,一個出宮去昭獄。
北風呼呼的吹,雖然宮牆內院擋住不少風,也很寒冷。太子卻渾身上下溫暖如春,他覺得自己運道真是高。古來太子安然即位的不太多,不是兇殺,就是兵變即位。而他呢,有姨母溫淑,不恃父皇寵愛而專橫。又生一個妹妹壽昌,在別人眼中是女魔頭的壽昌,在還沒有登基的太子眼中真是可愛。
壽昌在父皇面前說一是一,說二就是二,不依她就哭天抹淚,父皇頭疼,基本答應。哪一個皇子有這樣的妹妹扶持?
還有國舅。太子深為感激舅父大人,要沒有舅父,就沒有姨母,沒有姨母,就沒有壽昌,沒有壽昌,父皇就不會擔心自己百年後壽昌沒有人喜歡,會受人欺負,而父子提前談話,把皇位大寶交付的事先說得一清二楚。
回到東宮,太子殿下含笑道:“把昨天那外藩官兒送我的東西給郡主送去。”他不用多說,自然是指壽昌郡主。
聽話的人是個懂事的,提醒太子:“昨天郡主來轉了一圈,說要那幅名人圖畫和人鬥畫去……”太子今天特別寬容大度:“給她給她,”一幅畫哪有江山重要。
紈絝,就是這樣養成的。
昭獄裡,此時亂成一團。鄒國舅才下馬,就見一個人抱頭鼠竄出來,院子裡有咆哮聲:“你們當老子是病人,老子把你們全惹上!”
張大帥親自駕到!
這院子裡青松翠柏不少,冬天裡越發蒼翠欲滴。將軍在下面舞馬鞭子本來是件好看事情,可張大帥瘋了一般,雙目都快赤紅,手中馬鞭子前後飛舞,見人就抽。院子裡當值的人不少,不是抱頭跑的,就是躲在房裡門也不敢開。
不知道是不是在門後發抖!
鄒國舅氣不打一處來,想想皇上說不留張家也是對的!他舊日仇恨也浮上心頭,初到軍中的頭一年,就是張守戶挑釁,說什麼國舅爺只怕外強中乾,逼著鄒國舅當眾打了一架,不用問,國舅爺敗了,臉上多幾點拳頭印。
京中的錦繡子弟,請再好的師傅,不如戰場中打出來的功夫。張守戶同蕭護一樣,也是小小年紀就騎在馬上殺人了。
別人雞還不會宰,他們已經見鮮血若無其事。
國舅爺當時臉面掃地,又不能和在京裡一樣,打不贏,回家去找幾個幫手再打一回,這在軍中是讓人看不起的。
他只能忍著!
以後大大小小戰役,張守戶只要能拿捏國舅的,沒有一件不拿捏他。不過蕭家也一樣,國舅爺的舊恨對著兩家,就平分下去。
只有頭一回交手,臉上拳頭“砰”地一聲,鄒國舅幾時想起,幾時深以為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