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壽昌:“看這個草包郡主是我的事,送人也是我的事,我是來幫表哥幫表哥的!”
“表弟,”慧娘聲音軟軟:“以後你捱打的時候……表嫂給你說話。”十三少笑靨如花,人也恢復自如,對錶弟使眼色:“你看這個條件怎麼樣?”
蘇雲鶴啞口無言:“好吧,不過,還得加零花錢。”慧娘撲哧一笑,表弟妹們全是一樣的人。她笑容可掬:“行。”
分一些人給蘇雲鶴,讓水蘭和小螺兒也回去,這兩個人怎麼也不肯。好在來的百姓們中有女人,居然有女人,和蘇雲鶴一同送羅氏。張家讓人外面牽馬,見外面馬蹄的的,草包郡主不知什麼時候偷溜出去,偷上一匹馬走了。
沒有一個人去跟上,蘇雲鶴甚至聳聳肩頭:“外面亂兵多呢,要是出什麼事不能怪我。她去的是那方向,我不去。”
慧娘不易覺察地輕吐一口氣,死在外面倒也是一件省心的事。抬眸,見張家注視著她,微微含笑:“咱們走吧。”出門上馬,走出一條街,見郡主騎馬又回來了:“有不少人。”她縮到慧娘馬後面去。
慧娘無端懊惱,悶著頭往前面去殺敵。格鬥中,張家還是和以前一樣,步步跟隨著她,找個機會小聲道:“不要心慈手軟,”見腦後風聲響,反手一刀劈倒,再次湊近道:“現在是亂世!”
死皇帝都不稀奇,何況是個郡主!
慧娘抿緊嘴唇。
蘇雲鶴送羅氏去城門上,羅氏在半路上忍不住:“少帥經常打少夫人?”很不幸,蘇雲鶴也是見到羅氏上門鬧事的人,今天救她又聽到羅氏和丈夫賭氣才不離開家。
蘇小弟調皮勁兒上來。
大大咧咧:“怎麼不打,我表哥打起人來,那個狠,”他腦子裡回想的是表哥打自己,面上就帶出表情來:“我表哥打人,那個兇,不把你打服了,他都不收手。”
反正表嫂不在,可以盡情的吹牛。
蘇小弟的手,帶著馬鞭子,左一甩,右一甩,好似甩人巴掌。
羅氏噤若寒蟬。
張家在路上對慧娘解釋得差不多:“我們被西山大營叛變的人攔住,我看到還有一支咱們的人馬,那兄弟是個狠角色兒,他斷了一支手臂,還死扛著,讓我快來救京中。”慧娘一驚:“蕭拓斷了手?”
“你別傷心,吃當兵飯的,這是正常事。”張家輕描淡寫的划過去,再道:“我們追著西山亂兵來的,不然也不能遇到你。”
慧娘用力打馬:“咱們快走。”她的心被蕭拓斷手臂弄得心神俱亂,少帥那裡好不好……。
急得水蘭和小螺兒在後面喊:“小心摔著。”真虧她們這個時候能說這句話。見少夫人打馬飛快,水蘭一橫心,對同坐馬上的小螺兒:“抱緊我。”用力一帶馬韁:“駕!”
“啊啊啊……撞牆了!”小螺兒狂喊。
宮門外,混戰不多,但裡面殺聲震天響。慧娘見守宮門的人全是自己人,問一問少帥讓封鎖宮門,在內宮殺亂兵,回頭交待兩個丫頭:“不要亂走,就這裡待著,這裡咱們的人多。”策馬狂奔進去。
張家跟上。
水蘭和小螺兒慢慢下馬,站在宮門上好奇:“這就是皇宮?”大足夠大了,也能感受到千年的歷史,又似有萬年的吟唱。
只是不肅穆。
有起火處,有廝殺處,皇家威嚴蕩然無存。
“哎,這門呢?”小螺兒尋根究底。守門的人笑:“在你腳下。”小螺兒讓開,看腳底下踩著一堆碎木頭,還有碎銅片。
銅片是整張的,受馬踏腳踩,扁扁的還不少洞。上面銅釘也快平了。
小螺兒景仰一下:“好門。”好在哪裡,不知道。可能是皇宮大門不得不誇,又可能是見這銅門沒踏壞誇一下。
別的人全殺人去了,兩個丫頭帶著夢幻般的神情往裡走:“咱們逛逛?”另一個人抿著嘴兒笑,還挺難為情:“咱們逛逛。”
守門的人好心指給她們:“要逛,只逛前面那兩座殿堂,別處還不安寧。要有人問,就說是蕭家的人。”
小螺兒和水蘭還給他行了個禮,羞羞答答:“好歹進宮一回,見些沒見過的,也算沒白來一回。”
這感覺真好,把皇宮大門踹在腳底下進的。水蘭悄聲笑:“我知道他們把門砍了的原因,一定是喜歡踩著走。”
好似踩在誰臉上,有痛快淋漓之感。
收拾出來的兩座殿堂,一個是皇帝上早朝的地方,一個是御書房。御書房裡大成長公主和百官守靈,哭聲震天,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