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笑聲四起,慧娘更紅著臉,這是要人喝一荷碗嗎?
荷葉當酒碗,是雅客們愛乾的事。女眷們酒量大平時無故也不肯多喝,幾乎沒有玩過。見大帥滿面笑容,摘了一個荷葉水中洗洗,甩甩水珠拿上來,自己先笑得不行,坐下來捲成一個酒碗,讓慧娘倒酒。
慧娘小苦瓜酒模樣,又想依從夫君,又想著這酒不少,只能倒酒。一直倒到滿,大帥才滿意,怕交給慧娘這碗散開,親手送到慧娘唇邊,壞笑嘻嘻:“喝完它,就給你買花錢。”
忽然把客人們想起來,對丫頭們笑:“給夫人們也如此,買花錢加一倍。”
一萬兩銀子的買花錢?
讓客人們都沸騰。
又是大帥親口吩咐,吃吃笑著,欲說不喝,又怕蕭夫人都在喝,推託不開。見丫頭們親手送上荷葉,一個一個紅著臉捲起來倒上酒,對著發呆:“倒有這麼多?”
除非酒量大,不然一碗可以醉倒人。
蕭護只看著自己的十三,十三抬眼羞而要辭,又見到丈夫壞笑,說不出口。無奈,低低臉兒,就上荷葉邊,當著客人羞羞答答,先一口一口的喝。
耳邊大帥催促:“我還不知道你酒量,快喝,喝得慢再罰一碗。”慧娘大驚失色,急忙痛飲,一氣喝乾,大帥喝彩:“好!”
往外面吩咐:“唱酒令來,給夫人們送酒。”見十三面色酡紅,紅顏如醉,唇邊有幾滴酒液,正用個帕子不住拭著。雙眸似嗔非嗔,雙眉似顰非顰,這種風情竟然從沒有見過。
大帥心頭一蕩,他獨睡幾天,早想十三,有案几遮住,握住十三手腕,輕輕捏了一把。捏了一把後覺得太輕不解恨,重重擰出一道紅印子,慧娘吃痛又不敢呼,用帕子掩住口,大帥笑逐顏開轉臉,去催夫人們酒。
慧娘心頭盪漾,不能自己。要是平時,也會有個小動作,溫存的暗示出來。偏偏一氣快飲,醉得人軟軟的,只對著夫君笑容看,不捨得移開眼睛。
此時,送上買花的金錢。
一錠錠元寶,邊上閃著銀光,胖嘟嘟,可愛的擺在紅綢中捧上來。
夫人們光看銀子就醉了,謝少夫人心中感嘆,這繼遊獵以來,又是一次足以回味無窮的好玩。她先喝,一氣下去一半,酒增人膽色,嫣然舉給蕭護看:“大帥,還有一半。”
蕭護樂不可支,揮揮手:“買花錢先送一半。”捧著五千錢的丫頭笑容可掬站到謝少夫人身後。
換成平時,謝少夫人不會如此樂陶陶對別的男人,她自己丈夫都不會這樣,何況是別人;而蕭護,是朋友妻都是冷淡的。
今天全是酒意作怪。
蔣少夫人見真的錢,一口喝乾,醉倒椅子上喃喃:“我不行了。”楊少夫人讓她嚇倒,討句話:“我一定喝完,不過容我慢慢喝,”她老實地道:“錢,給一半也行。”
一半也能買戴不完的春花。
蕭護哈哈大笑,這就起身:“你們慢慢喝,十三能喝,你們別放過她;蔣家嫂夫人看來也是海量,十三你也不要放過她;楊家弟妹,喝不完,不扣買花錢,謝家弟妹,還可以再盡一碗。”
謝少夫人酒意上湧,圓瞪杏眼:“我還可以兩碗!”
大帥大笑離去,慧娘身後來送。夫君前面昂然走,慧娘後面慢慢跟。直到看到園子門,大帥回身,溫和地道:“去吧,還有客人在。”
他不再是大笑,慧娘也痴痴看著他。忽然情動,走上來撲到夫君懷中,這不是自己孃家,十三要歸寧。
蕭護也想到這句話,他親口說的,夫君懷抱,就是你的孃家。隻手把十三揉進自己懷裡,用力的搓幾搓她香肩,再次溫和地道:“去盡興,不許少喝。”
慧娘本來哽咽,又忍不住微微的有了笑容,知道蕭護事多,打擾一時已經不易,退後一步,垂手答應:“是。”
石階上斑駁陸離日光上,大帥大步離去。
慧娘定一定神,慢慢回去。水榭上,主人不在,客人們自己玩樂起來。蔣少夫人喝多了,一定逼迫楊少夫人喝完,又拿住謝少夫人剛才的話,要她再盡好幾碗:“你說出來兩碗,必定能盡三、四碗,五、六碗也不一定。”
謝少夫人豪情大作,大帥離去,沒有男人,擼袖子,露出兩彎雪白手臂來:“我喝給你看!”
蔣少夫人斜眼,草地濃蔭處,幾個半大不大的少年在。
只有小鬼一個人是男孩子,正懶洋洋握著幾枝子花草沒精打彩。六麼把一枝子花擲他面上:“快出,我出星星草,你沒有,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