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你們也不用怪我,我幫個忙吧,對老帥打個招呼,你們倆也留下來吧。”
對邢功看看,曹大人樂了:“年青人,你還沒有娶媳婦吧。我給你說一個,你要有能耐,娶蕭家的姑娘也行。你還別說,蕭家的姑娘個個生得不錯,我當初是鬼迷心竅,才娶過親再到任上來。哎,如今那母老虎多兇,老爺我叫個紅姑娘她都不依……”
任其氣得站起來就走,邢功後面跟著。兩個人心意對曹大人已露,怕他告訴蕭老帥自己出不了城,打馬就走,直到城外才放下心。
衙門裡曹大人慢慢騰騰才坐起來,支肘在案几上尋思:“昨天喊的小同喜兒,好白肌膚,就是有一條不好,銀子流水一樣花。今天老爺我要省錢,叫蘭花兒如何?聽說一身的香氣……”
曹大人早把自己家眷全接來,才不理會孫珉的來信。
任其和邢功逃也似的出城,在馬上一起大罵曹大人無恥。邢功來以前,也有韓憲王的交待,故意挑唆道:“你看,城裡沒有多少兵,打不打?”
“打!”任其雖然從玄武軍裡出來,卻對孫珉感情深。和邢功當晚去信給附近的幾個郡王,問他們答應郡王的兵馬在哪裡,第二天不見人回應。第三天催動兵馬,一早就來攻城。
他們擂鼓聲響,見城門早閉上。
邢功對任其笑:“你一直長蕭家威風,你看他們還不是閉城了!”任其對他唯唯諾諾:“還是你高明。”就讓邢功帶人在前面。
看著邢功帶人喊殺著衝過去,任其微微一笑。他的副將小聲問:“任將軍,是不是郡王讓不要打?”
“郡王巴不得一舉拿下江南,只不過,我卻心裡清楚。從韓憲王來信,我就對郡王說,到江南來看看虛實也好,不過要讓姓邢的先出頭!”任其含笑:“你看,昨天帶他走一回,他就自己跑在前面。”
任其不緊不慢地催動馬匹,跟在後面。
城頭上,一個守兵也沒有。只有…。四個年紀不小的人!
隔開一段路,有一個年紀不小的中年人,因有一個少一目,又一個人面上有疤,讓人感覺好似上了年紀。
風吹起他們的頭髮,沒有盔甲,另外兩個面上沒有傷痕,卻給人感覺別處會有傷痕。
夏末秋初日頭盛,他們在高處全眯著眼,不懼也不怕,不躲也不閃,對城下兵馬看著。
邢功一愣:“搞什麼鬼?就四個老頭子!”
初生牛犢,是天不怕地不怕。邢功一擺手中兵器:“攻城!”不管你蕭家有多大名聲,當武將的要出名,就得一個一個的過!
人喊馬嘶中,兵馬離城根下越來越近,雲梯跑在前面。
忽然有冷風,再或者並沒有冷風,不過就是人心中對本能危險的一顫!
城頭上四個人忽然動了!
他們手一抄,就多了一把弓箭。再每人身邊出現幾個人,一個人送箭,一個人運箭,餘下的人全下城去搬箭。
像是這幾個人才能侍候一個人射箭。
“嗖嗖”聲不絕與耳。
有人驚呼:“連珠箭!”
見四個人有如戰神一般,彎弓眯眼,手中箭如暗器筒裡射出來的一樣,竟然沒有一刻是停下來的!
箭如流水般送上來,再如流水般射出去!
城下,就倒下一批人,再就奔馬亂跑,亂了自己陣腳。
本想打一仗給任其看看,說服任其齊心合力攻打的邢功傻了眼!
對著那城頭上,姿勢極其到位,一看就是老行伍的四個人,只這四個人,就擋住自己一萬兵馬。
邢功只能後退,沒退幾步,聽城頭上有人嘲笑。見不知何時出現一堆黑盔黑甲的人,有幾個人取下頭盔,露出白髮蒼蒼。而跑在最後計程車兵也看清楚,全是女人!
女人們大聲嘲笑,白髮蒼蒼的全是沒牙老太太,笑得扁著嘴,白髮和著桂花香。
“婦人?”邢功最後的理智也氣得點滴沒有。韓憲王派他來是他年青有衝勁兒,不想派錯人。邢功怒火中燒:“再次攻城!”
這一次順利攻上城池,開啟城門,一萬兵馬往城中湧進。才進到一半,見幾個老兵拿著開山斧劈開一條空當,尺把厚的城門再次關上。而城中不管是民房還是高臺,黑漆漆的弓箭對準過來!
這半條街,不知何時空了!
可以看到的另半條街上,貨郎挑著擔子:“新到的絨線,大姐,來一個?”絲毫不亂。一條街出現兩種情景,邢功只能幹看著,半步也不能再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