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禧的手聲音越壓低了一些說:“你必須留在京城,一旦我去了邊關,能鎮得住朝堂局面是隻有你一個。除此之外,你也清楚,那些人必然把你視為最大阻礙。”
她臉上掛著笑,和他議論著嚴峻的事。她的手卻沿著蕭望之堅硬的胸膛,一路往下滑,停留在了衣襟處,輕輕摩挲著。是撩撥,是引誘,是要邀請他做快樂事。
蕭望之抓住蘇禧正在搗亂的手,低頭望向了她。蘇禧迎著他的視線低眉一笑,垂眼說:“屆時我不會傳任何訊息回來,所以不管收到什麼訊息,你都不必信。”
趁著他的注意力被分散,蘇禧扯住了他的衣襟,沒有猶豫解開。她細聲細氣和蕭望之交待:“我會給你留下一道密詔,若我一年未歸,你便按密詔寫的去辦。”
蕭望之聽到蘇禧仔仔細細和他說這些,意識到她先前雖是隻字不提,但暗地裡早已自己想得一清二楚了。她的手不斷往下探去,一如既往大膽開放,不知羞恥。
“蕭大人,過得今日,不知何時才有這樣的好事……”蘇禧湊到蕭望之耳邊,輕輕咬了咬他耳背嫩肉,“且重溫一回,也不枉我……歡喜過你一場……”
蘇禧握住蕭望之的手,親密地親了親他的臉頰,才去尋他的唇。蘇禧吻他,蕭望之安靜的接受,沒有將她推開。她便乾脆拿舌尖頂開他的牙關,無盡索求。
蕭望之感受她身體的溫度,她細細密密的吻,如此真實,叫他身體裡流淌著的血液似要剋制不住沸騰起來。胸腔裡一顆心跳動著,是為了大周,也……為了她。
被蘇禧撩撥著,身體裡一股燥熱湧動,蕭望之終於抬手扣住了她的腰。傷口處還有些微的痛感,但此時卻已不重要了。他將蘇禧壓到身下,眸光沉沉地盯住她。
“等你回來,我便告訴你答案。”蕭望之沉聲道。
蘇禧似有疑惑,想問,卻先被堵住嘴。
不似之前那種殘留的溫存般,蕭望之的吻如疾風驟雨,只恨不能一瞬將人淹沒。她說不出話,也不再想要說。他們彼此身體用力地纏繞著,與此一刻,拼盡力氣。
這一天午後,蕭望之搬出蓬萊殿回到蕭府。蘇禧在宮裡面,因為心情陰鬱,處罰了幾名宮人。後來蕭望之在蕭府養傷,蘇禧沒有去探望過,彷彿兩人有了隔閡。
蘇禧和蕭望之對其中因由皆絕口不提,外人無從得知,唯有透過細微處來猜測。陛下對受傷的蕭大人如何的關心在意,變成這樣,只能是……蕭大人不領情了。
在這之後連續數月的時間裡,幾乎每個月都有從邊關送來的急報。待到得十月,已演變成大周被大燕給打得節節敗退,邊城幾近失守。這是從未曾發生過的事。
朝堂上下俱都因為這些訊息吵鬧不休,爭吵的內容無非是那麼些。大臣們若是立場鮮明的,或是主張和大燕對抗到底,或在主張求和以避免更多的損失。
這一天的早朝,大臣們仍如之前一般為相同的事情爭執吵鬧。到了後來,一位大臣提議道:“大周和大燕也曾有過聯姻之事,打仗終究勞民傷財,百害無利。”
蘇禧便問:“合適的人選呢?”
大臣們頓時就此又議論起來,殿內鬧哄哄的一片。
“福安縣主為大長公主之女,為人玲瓏剔透……”
“肅寧伯府的林三小姐才貌雙全……”
“武安侯府……”
蘇禧耳邊聽著這些話,臉色嚴肅,壓低聲音問:“你們個個家裡都沒有女兒麼?怎麼不一併出來為國效力一下?這樣光榮的事情,怎麼盡是往別的人身上推?”
此時見蘇禧這般態度,眾人已知她對求和、和親這一主張的不贊同。當下沒有人立刻出來辯駁,只噤聲不語。她視線掃過了一圈底下的人,落定在蕭望之身上。
蘇禧肅然說道:“大周從未曾向大燕低頭過,我也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若再加派人馬奔赴邊關,可有合適人選來領兵?只當背水一戰,絕不允許失敗。”
因為蘇禧的話,殿內再次變得吵鬧起來。
到得後來,到底也順利推選出了幾名英勇善戰的年輕將士。
有大臣仍以為不妥的,試圖遊說:“陛下,之前朝廷派了那麼多經驗豐富的將軍到邊關去,且撥了那麼多的錢糧,卻是徒勞無功。若再這麼耗下去,只怕……”
蘇禧聞言,淡淡一笑:“你覺得他們不值得信任,是這個意思麼?”那位大臣卻不敢直面回答,當下似犯了為難,蘇禧又鎮定道,“那麼,我去。”
蕭望之不阻攔,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