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2 / 4)

打算將就睡一宿。

範倫丁看了看黎鴻單薄的身子; 從自己行禮裡抽出備用的毛毯; 而後向囚車走去。他的同伴注意到了他的行為,忍不住提醒道:“範倫丁,她可是聖女親自裁定的異教女巫,你的珍貴的同情心不該用在這種人的身上。”

相處日久,範倫丁明白對方的這句話是關心自己。若是一般地方的女巫案便也算了; 騎士團的名頭可以保下一兩個人。但和邪龍荷魯扯上關係、由教廷聖女親自簽署了判決書的女巫則不然——沒有人能救得了她; 對她投入太多感情,到了最後,只會令自己因她的死亡而心碎,沒有任何好處了。

範倫丁聽得懂; 所以他只是嘻嘻一笑,眨了眨眼:“我只是去送條毯子。”

騎士見勸不了他,也只能嘆口氣,隨他去。這位騎士心想,大不了到了行刑之日,他請範倫丁去教皇國最貴酒吧喝酒散心,作為安慰好了。

這世道自從教廷與巫師們開始敵對,並將巫師判定為邪惡起,就變得越發荒謬魔幻了。

騎士嘆道:“範倫丁呀範倫丁,你真不該來這裡。”

範倫丁卻只是將毛毯送給了黎鴻,而後微微一笑:“不,這裡正是我該來的地方。我願為世人的平安喜樂而獻上生命。”

黎鴻靠在囚車上,聽見了他的這句話,心有所動。她問天審:“這個世界的教廷到底是什麼情況?”

天審整理了一下資訊,簡扼和她講述了教廷的歷史。

教廷與巫師並非從一開始就對立。教廷信奉的“聖主十誡”中,也未有一條強調過“唯一主”。故而在第三十八代教皇之前,教皇與信仰自然的巫師們之間,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關係勉強算得上和睦。

但第三十九任教皇卻是個狂信徒,他定下了第十一誡,即“唯一主”。並控訴信奉自然的巫師們是邪惡、是異端,是地獄使者在人世的化身。他們的存在並會給世界帶來無窮盡的災難,為了求神垂憐,各國必須驅除這些異教者。教廷在全世界有著壓倒性數量的信徒與優勢,單論民心所向,他們的權利甚至可以凌駕皇權。教廷的這項做法,在擴大了自己的影響力的同時,無意又一次重創皇權。讓那些帝國的皇帝們清楚意識到,即使他們是一國之主,但有些事情仍然得聽教廷的。

這場浩大的洗劫運動自然引起了巫師們的報復,這些巫師們陰暗狡猾,知道正面贏不了教廷,便在暗處下手。在第三十九任教皇的晚年,巫師們組織了一場大規模暴動。在這場暴動裡,教廷丟失了代代相傳的寶物,第三十九任教皇更因此而垮下,不到一年便去世了。

現今的教皇是第四十任,他是第三十九任親自挑選的弟子,因而在對待巫師的手段上較之前任有過之而無不及。對於巫師的“舉發制度”便是他提出的——只要被人舉發為巫師,並且無法自證,根據教廷的定下的規則,便會被架上火刑架。

這樣的機制對許多隱藏於村落的巫師而言無外乎是一場浩劫,但同樣的,這樣的做法也使得許多無辜的人民因此喪命。克雷吉帝國的皇帝曾向教皇諫言,教皇為此大怒,駁斥克雷吉帝國信仰不忠,甚至拒絕為當時克雷吉的太子,也就是現今克雷吉的皇帝加冕——

在這片大陸大大小小几十個國家中,克雷吉皇帝是唯一沒有被教皇賜予國王位的帝王。因此,他的王座下鋪滿了一路而來的骸骨。沒有教皇庇護的國家,無論是誰發兵攻打進行侵略,都是“被主庇佑”的正義之戰。若非這位新王天縱英才,加上國內擁戴甚高,恐怕克雷吉帝國早已不存了。

就是這樣一位偉大的國王,為了他治下人民和平安寧的生活,仍然向教廷低下了頭顱。利昂·格里菲茲加入聖殿騎士團,便是克雷吉帝國向教廷服軟的鐵證。但令人尋味的是,利昂·格里菲茲既然已經隸屬於教廷,他的爵位按理說便該由教皇重新授予,但克雷吉皇帝仍令他繼承了父親的爵位,成為格里菲茲公爵,這樣的做法,似乎又在告訴教廷——我並沒有跪下。

雙重的身份令利昂·格里菲茲初入聖殿騎士時遭到了不少刁難,他被認為是克雷吉帝國埋進聖殿騎士中的釘子,是這位國王的接應人。只可惜這位格里菲茲公爵完美繼承了格里菲茲家一切流傳於歌謠中的美德,他強大、英俊、理智且風度翩翩,即使連聖女都為他傾倒。教皇更是被他折服,相信間諜之說只是敵國的捕風捉影,不僅與克雷吉帝國重新交好,更任命他為新的騎士長。

可以說,克雷吉帝國在國王沒有受到教皇授禮的劣勢下,還能保持第一強國的姿態並與教皇國重新建交,與這位公爵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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