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麗娘出手大方,都得了銀子也就對麗娘夾帶藏私之舉,睜一眼閉一眼了。
而韓束身邊兩個大丫頭知時和遂心在珠花簪子之事後,一直明爭暗鬥,現如今更是一心想要巴結花羨魚,對於麗娘所託傳話之事,便沒有不答應的了。
柳依依聽說花羨魚幾番打發人來要見韓束,得其門而入,卻還幾次三番打發人來,只以為這是花羨魚的懷柔之策,心下便有了顧忌,忙打發奶孃黃嬤嬤到韓束院外守著,打定主意要攪和了花羨魚的好事。
這還不算,柳依依唯恐韓束改變心意,又囑咐黃嬤嬤多多打點知時和遂心,令二婢在韓束說花羨魚的不是,以便韓束越發不耐煩花羨魚。
這般一來,縱是她柳依依不能阻止長房娶花羨魚作兒媳,卻也能讓韓束因此厭惡了花羨魚,日後就算他們成親了,韓束和花羨魚也不能夫妻和睦,她柳依依才能有機可趁。
柳依依算計得不錯,只可惜她忘了一樣,“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黃嬤嬤聽說讓她去打點知時和遂心,便直犯愁。
柳依依的吃穿脂粉一概是有數的,雖說每月也同韓府裡別的姑娘一樣,還有一兩銀子的月銀,可一兩銀子那夠什麼使的,所以這些年柳依依也沒能存下多少體己來。
如今柳依依雖有不少嫁妝了,可那都是柳夫人給備下,柳依依一日不發嫁,就一日到不了手上。
所以黃嬤嬤最後只得拿了幾塊碎銀子,湊一塊攏共也不到三兩銀子,才要去依柳依依的話行事,便見麗娘在韓束院外打點看守的小廝,一出手就五銀子。
黃嬤嬤頓時便覺著手裡的三兩銀子,怎麼都拿不出手了。
花家打點外頭的小廝都這個數了,更不能虧待知時和遂心這些得體面的丫頭了。
所以黃嬤嬤乾脆將銀子往自己兜裡一收,上去道:“我還當是誰呢,這般連臉面都不顧了。我們家未來姑爺都明說,還這麼沒皮沒臉地上趕著倒貼,有人不知道臊,我都替她臊了。”
麗娘深知辦差要緊,不好和黃嬤嬤作口舌之爭,便故作未曾聽見。
就見知時從裡頭出來,也是聽見了黃嬤嬤的話,只是這會子韓束交來的事兒才是首務也暫且不理會。
知時將一花樣子遞給麗娘後,道:“這帳子的樣式果然好,我們都描了一份,留著日後用。”罷了,又道謝了一陣。
麗娘將花樣子收攏妥當,知時見黃嬤嬤還不走,一來想起韓太夫人對二房的態度,二則柳依依日後也不能是她正經主子的,便有心在麗娘面前投誠花羨魚的,道:“方才誰說誰上趕著倒貼的?也不知是誰為了死賴在我們家不出去,上吊投繯,無所不用的。”
黃嬤嬤立馬惱羞成怒,道:“你敢說二太太。”一面說,一面向四周的人大喊道:“你們可都聽見了,這賤丫頭竟然說嘴二太太。”
知時只顧著拿柳依依上吊那檔子事兒取笑了,竟忘了二太太前番才鬧過投繯的,一時也不敢多說了。
只麗娘不慌不忙道:“這就不知嬤嬤說的是那裡的話,誰聽見知時姑娘說的是誰了?嬤嬤就替二太太認下這名頭了。”
知時連忙道:“可不是,真不知這老貨按的什麼心。”
“你……你……好個尖牙利嘴,仔細我回明瞭二太太,撕爛你們的嘴。”黃嬤嬤大怒道。
麗娘又道:“就算你說上天去,也逃不出一個理兒。”說罷,一摔手便走了。
知時冷哼一聲,也轉身進去了。
獨留黃嬤嬤一人在那裡氣得直跳腳。
至於黃嬤嬤回去後如何一個添油加醋法,暫且不說。
只說麗娘將東西帶回攔風居,花羨魚從花樣子裡取出一小紙捲來。
這小紙卷正是韓束給花羨魚的話。
韓束讓花羨魚去找泰定伯之子潘青雲。
花羨魚得知後,忙請來傅澤明和花淵魚。
傅澤明看過紙卷後,道:“德謹果然留有後手。”
罷了,傅澤明和花淵魚直往泰定府去,誰知潘青雲卻不在府裡,兩人只得又到軍中去,這才找著潘青雲。
然,潘青雲並未給他們帶來好訊息。
“沒想到這韓悼靖竟這般油鹽不進的。”潘青雲咂著嘴道,“依德謹的意思,我已幾番打發人去試其口風,就連我們家伯爺的名頭我都私自用上了,他還是不為所動。”
花淵魚忙道:“可是他嫌銀子少了?只要能救出家父,花家願傾家蕩產。”
潘青雲搖搖頭,狀似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