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就進去道:“老太太息怒,姑母她從沒那意思……”
只是不待她柳依依話完,就聽韓太夫人道:“你是什麼東西,我們家的事兒何時輪到你置喙了?”
柳依依就覺當下被人打了一計耳光般,臉上火辣辣的。
罷了,韓太夫人不再去理會柳依依,對跪在地上的柳夫人和韓束道:“可憐束哥兒一片孝心都被糟踐了。也罷,束哥兒眼看是要成親了,待束哥兒成親後,你到道心院去住吧。”
這道心院原是當年韓太爺心生修仙之念,韓太夫人為留住丈夫在家中修的佛堂。
所以韓太夫人這是讓柳夫人以後吃齋唸佛去了。
其實對自家這兩個兒媳婦,韓太夫人豈會不比外頭人清楚的,只是韓太夫人可憐柳夫人喪夫喪子,孤寡無依的,這才一再對柳夫人的所作所為,只要是過得去,睜一眼閉一眼的讓她過去了。
但如今既然打算要同花家結親,韓束得兩房平妻,花羨魚和柳依依若有什麼不平,秦夫人是不會多事兒的,只怕有人會挑唆得柳夫人不依不饒,鬧得家嘈屋閉,讓束哥兒左右為難。
與其將來會如此,不如眼下便絕了某些人的心思。
韓束自然要求的,只是韓太夫人那裡會聽他的,一抬手道:“不必多說了,我意已決。”
秦夫人對韓束道:“還不起來做什麼。近來二太太的確是有些心浮氣躁了,吃齋唸佛靜靜心的,也好。老太太如今正在氣頭,你說這些有什麼用的,不如等那天老太太高興了,再提也不遲。”
見秦夫人發話了,韓束也不好再懇了。
韓太夫人不耐煩地對秦夫人,道:“罷了,如今是救人如救火,老大家的你趕緊準備準備,就到花家去下聘。”
柳依依、柳夫人、韓芳和寧氏頓時都怔住了,這時候去下聘?聘誰?
韓芳道:“花玄魚已隨縣主入都去了,花家就只剩花羨魚了,難不成老太太要讓束哥兒娶花羨魚?”
韓太夫人道:“有何不可?”
“可……可他們家……是商戶。”韓芳道。
韓太夫人道:“我也是商戶出身,可是辱沒了你。”
韓芳直說不敢,再不敢說話了。
而柳依依則暗歎,“真真是舊患未除,又添新憂,一想到要同花羨魚做妯娌,柳依依頓覺芒刺在背。
可如何才能讓韓家打消此念,柳依依一時也毫無辦法。
就在這時,讓柳依依意外的是韓束說話,且韓束話裡話外似乎也不願意的。
韓束在聽聞韓太夫人決意結親花也是愕然萬分,可在知道私鹽之事背後另有隱情後,韓束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花家一頭撞進來,於是這才道:“老太太,這著實不妥。花家已同傅家定了口頭之約,我們家這般橫刀奪過,花家和傅家自然不敢違背,可這般一來我們家也會得小人口舌。許表叔之事兒還有轉機,不必到如此地步。”
柳依依心中暗喜。
柳夫人也不願看到韓束因此被帶累,忙道:“是呀,老太太,花家雖可憐,但也不能為此賠上了束哥兒前程了。老太太別一時聽了外人的挑唆,分不清個親疏來,反害了自己嫡親的孫兒來。”
韓太夫人方才的火氣還為消,再聽這些話,怒瞪柳夫人一眼,卻問韓束道:“你可是也這般作想的?”
韓束慢慢底下頭來,幾番權衡後他決意冒險賭一把,賭韓悼滑對花家是另有圖謀的,不會因此而至花家於死地。
想罷,韓束狠下心來,道:“我也的確不想被花家給帶累了。”
聞言,柳依依一時隱忍不及,喜上眉梢。
韓束這話如同火上澆油,讓韓太夫人怒不可恕,“忘恩負義的種子,你在廣東那幾年,花家是白疼了你了。”
而韓束的不情願也因此傳到了攔風居,傳進了花羨魚的耳朵裡。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小區變壓器燒了,遲一步眉頭就要被困電梯了。也是到今天下午才有點,趕緊碼一章發了,都是初稿,沒潤色修改過的,請親們先湊合著看。
☆、第118章 都請看過來23日的在這裡
第十四回花羨魚韓束約法,韓芳婚配中山狼(三)
花淵魚聽說後;也是張口便罵;“沒想到他竟是這樣的小人,枉我以為和他肝膽相照;如今看來他是當我等真心不過是狼心狗肺的;罷了。”
傅澤明卻向花羨魚看去;只見花羨魚坐炕上依著窗下的炕櫃;隔著紗屜子有些失神地望著窗外;面上無悲,無喜;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