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然淡淡。
“慎卿此話差異。德謹絕非背信棄義之輩。以我之見;德謹此番是實在無奈。”傅澤明道。
這話一出,眼見的,花羨魚怔了一怔,似乎已回過神來。
花淵魚更是追問道:“這話從何說起?”
傅澤明嘆道:“適才可是慎卿你告訴我等,將軍府欲同你們家結成連理,禍福與共,方能救出先生來。我與德謹一時不自在,你便怪我等因此生隙,好沒意思。你如此,卻無意中逼得德謹說明了態度。如今將軍府意決,德謹若貿然答應了,豈不是對你我都食言了。”
花淵魚思忖須臾後,點點頭,道:“回想往昔,德謹何嘗言而無信過。果然是我該死,一時怒火蒙了眼,遮了心,竟誤解了德謹的品行。”
花羨魚又是一怔,慢慢低下頭來,看著被燙傷的左手,又看向右手。
“束哥哥答應你,定全力救出表叔。”
“果然當真?”
“你我擊掌為誓。”
這些話不禁飄過心頭,花羨魚將右手握緊。
此時,花淵魚又道:“可德謹若不依此計,又如何救家父?”花淵魚只覺兩廂矛盾。
傅澤明又作猜想道:“德謹絕非魯莽之人,定是另有打算了,不然他絕不能將先生之安危置之不顧。”
花羨魚面上不動聲色,心內一時也在忖度。
前世是不曾留心去想過,如今再想,堂堂將軍府為何會容她花羨魚進門?
私鹽到底是大罪,就算花景途是親戚,韓悼滑又如何信得過。
故而這裡頭,將軍府未嘗沒有用她花羨魚為質的意思。
今生亦是如此,在迫使花景途為他韓悼滑所用之餘,還可挾制花景途,令其不敢有二心。
花羨魚越想越是寒心,只可惜這番推斷沒人會信。
幾番權衡利弊之後,花羨魚以為如今能幫她的就只剩下韓束了,且事不宜遲。
可當花羨魚想要去找韓束時,聽說韓束已被罰禁在他院裡了。
花羨魚打發麗娘取看望,雖不能見韓束,但府裡上下都知道花羨魚將是他們家的大奶奶,所以看守韓束的人也不敢為難麗娘,再者麗娘出手大方,都得了銀子也就對麗娘夾帶藏私之舉,睜一眼閉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