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羨魚又不是木頭,呆站著等人來打的。
花羨魚護著楚氏後退一步躲開後,怒火沖天正要開口理論,卻被花玄魚捂住了口嘴。
花羨魚回頭,就見花玄魚對她搖頭。
就在這時,“啪”的一個耳光響起。
眾人望去,就見花如香被康敏一個巴掌打得趔趄,最後還是扶著椅子方站住了。
花景貴見妹妹捱打,要過來為妹妹出頭的,只是才一見康敏猝然瞪來,早被梅子青嚇破了膽子的花景貴,便不敢再動了。
花如香一時被打蒙了,回過神來直逼問道:“你憑什麼打我?”
康敏拍拍兩手,再理理衣襟道:“長嫂如母,你說我憑什麼打不得你?”
鄧三太太登時把眼睛都氣紅了,衝過來道:“我還沒死呢,你就敢當著我的面教訓她?”
康敏道:“三妹妹出言無狀,嬸子既然無暇管教,我只得代為教訓了。”
花如香不服道:“我何處出言無狀了?”
康敏沉聲道:“衝撞了我們家大太太,你還不當回事兒了?”
花如香這才想起,方才她的確是對楚氏失禮了。
也是她花如香平日裡早習慣了不拿楚氏當一回事兒的,到如今就越發想不起這些了。
花如香無話可說,這一巴掌她只能這麼受下了。
罷了,康敏又道:“劉老姨娘,有話便說,喊打喊殺的,是要做什麼?”
花晉明因不好近到女眷中間來,在外頭早氣得來回踱步的,就聽他在外頭喊道:“好,就同他們說,當著族裡族外這些人的面都說個清楚明白了。說完即刻交給官府查辦,我們家容不得這樣的偷雞摸狗,有辱家門的東西存在。”
這是非要毀了花羨魚不可了。
花景途登時怒上臉面,道:“交官府查辦?三叔可要三思。”
花晉明對花景途哼道:“怎麼,現在知道怕了。那當初就該好好管教好你的女兒。”
牛方元也忙道:“是呀,小侄女年紀尚小,如何就到那地步去的。”
花晉卿亦道:“還沒個頭緒,就急急報官,若是一場誤會,且不是成了笑話。”
“笑話?我們家的笑話還少嗎?不差這一件偷雞摸狗的。”花晉明執意要交官府辦了。
花景懷胸有成有地笑道:“也罷,到底誰才是那偷雞摸狗的,還有待商榷的。既然三叔執意如此,就由他去。俗語常說,‘自作孽不可活’的,那時他也怨不得別人了。”
花晉明一甩衣袖,道:“‘自作孽不可活’?我看,你們如今就正好應了這話了。”
那廂,花老太道:“好,今日我就要讓他們家死個明白。老三家的你說。”
鄧三太太拿出賬冊來,“家裡遭賊,經清查丟失鳳仙草蟲頭面一套,紫金攢南珠頭面一套……”
東西不少,鄧三太太一口氣念罷後,質問道:“事後如香又正好看到你們家阿羨從園子裡出來。就這些,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花羨魚大笑道:“不知可都是這些?”說著,花羨魚拍拍手,顧媽等人將鄧三太太他們口裡所說丟失的東西,都抬了進來。
花老太一見東西失而復得,立時就撲了過去,“沒錯,可不就是這些嗎。我的,全都是我的。”
花晉卿等人見如此,都以為是定論了,不禁臉上也憂心的,忙問花景途道:“趕緊想法子才是。”
康舅父和花淵魚更是急得不行的,“妹妹怎麼那麼傻,早不拿,遲不拿的,現下拿了出來,豈不是應了人贓俱獲的。”
花景途卻道:“都莫急,是非曲折,自有道理。”
花晉明見東西回來了,也鬆了一口氣的,指著花景途道:“你還有什麼可說的?別以為把東西歸還了,事兒就能了的。花羨魚小小年紀便敢做下這等偷竊的事來,今兒定不能饒了。來人,報官。”
花羨魚笑道:“真可笑,我拿我們家老太太的嫁妝歸攏,怎麼就成偷竊了?”
花老太啐一口,道:“放你的屁,胡言亂語,我的東西怎麼就成你們家的嫁妝了。”
這時候花老太也想起了,這些東西不能當面對清的,說著便慌忙讓人將東西都抬走。
花景懷攔下道:“老姨娘這可是賊贓,官府一日未斷清楚,亦不能歸還物主的。且真是你的東西,誰也奪不走,還不如趁這機會,讓我們都幫你瞧仔細,到時到了衙門,我們也好給你做個證據的不是。”
花晉明也才想明白這裡頭的關節